迎著高山之風,這里,是處高崖,有一塊龐大的巖石順著地面朝前延伸,宛如一座懸空的臺子,李念打坐在這里,青衣迎風飄蕩。
離開了外門伙食堂之后,這處斷崖是他在煉器峰找到的一個好地方,位置很獨特,就在左峰和右峰之間。
往這石臺一坐,李念能夠清晰感覺到,他左邊的身子吹來的是股清涼的清風,而右邊的是股灼氣的烈風。
接著,琴聲自這高崖響起,徐徐傳開,李念彈奏的還是之前那位老人贈送他的古譜。
這本古譜極為難懂,他至今也不解其中蘊含的琴境和至理,可惜了,上次老人倉促離開,再也沒來找過他,否則,也許老人彈奏一遍,李念便可從音律中獲取一些提升。
"小兄弟好雅志。"突然,背后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
李念回身一看,見到兩名中年出現,都是大儒打扮,一身白衣,風雅脫俗。
"兩位前輩是……"李念急忙起身。
"哦,家師說,在道摩山結交了一個小友,師父他最近比較忙,因此,交代我們來看看,而你手上的琴曲,正是我們師門的琴法。"一名中年說道,與旁邊同伴相比,這位中年的身材略高,頭戴白玉冠,白衣之上紋著金絲線條,宛如琴弦。
而另外一位中年,身材略矮半拳,雖然同樣穿著白衣,兩條袖子卻分別有一黑一白的陰陽圖案。
"原來是老前輩的高徒,失敬失敬……"李念略略大方沖著兩位中年行晚輩之禮,畢竟他手上的琴法是人家師門的。
"小兄弟切莫如此。"袖子紋著陰陽圖的中年有些驚慌道,上前親切的扶起李念。
此人,正是耿玉山的師父,清圣宮,妄棋圣君。
旁邊一位白衣繡著線條的中年,是陳睿的師父,狂琴圣君。
兩人都是圣君境強者,同等玄王般的存在。
李念的琴法,承清圣道祖所傳,以禮,他們該是同輩。
也就是說,真論輩分,李念是陳睿和耿玉山的師叔。
現在李念朝著狂琴和妄棋行后輩之禮,這斷然是不可的。
"師尊交代,他上次離開的匆忙,未能給小兄弟展示琴法意境,因此,令我等前來,為小兄弟示范。"狂琴圣君解釋道。
由于被道摩老祖堵住,還口吐訓斥和威脅,清圣道祖很生氣,老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來。
但又不甘心放下李念,所以,交代他的兩個弟子前來,如果道摩老祖還出手,那就是以大欺小,這種丟人的事,相信道摩老祖也不好意思做。
只不過,清圣道祖并不知道李念進了內門,所以,狂琴和妄棋在那個溪水邊找了一陣,后來抓了伙食堂的廚子得知,李念隨莫淵來了煉器峰。
而這一次,他們就是為了給李念解曲而來。
李念大喜,讓開位置,道:"有勞兩位前輩了。"
"小兄弟不必拘禮,我們一見如故,你既然與我們師尊結緣,若不嫌棄,稱呼我們一聲道兄便可,我們往后便以兄弟相待,如何"狂琴圣君輕笑道,順勢坐下,雙手緩緩的落在傲霜琴。
而這一刻,他這雙手掌仿佛蘊含著無形的道威大勢,似覆蓋了山峰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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