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姝剛走到劇組門口,就接到了顧昭的電話。
他的聲音很沉:"小姝,今天是爸媽的忌日。"
簡姝嘴角的笑容微頓,握住手機的手,被冷風吹的僵硬沒有知覺。
睫毛垂下,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顧昭又道:"小姝,你不該再任性下去了,有些事遲早要面對。"
隔了許久,簡姝才開口,聲音冷淡沙啞:"原來在你看來,我一直都只是任性。"
"小姝,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
她笑:"話難道不是你嘴里說出來的嗎,顧昭,別總是對我一副說教的語氣,我不管任性也好逃避也好,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電話那頭,顧昭皺眉,語氣冷了幾分:"小姝,別這樣和我說話。"
"那我該怎么和你說感謝你當年的一走了之,還是該感謝你把我從沼澤拽出來,給了我機會重新做人"
"簡姝!"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批評我,但唯獨你,顧昭你永遠都沒有資格。"
簡姝說完后,不再去管他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她這輩子做的最任性的事,就是知道他和那個男人走了之后,不顧父母的阻攔跑去找他。
簡姝摁著發漲的太陽穴回了家,一開門,小家伙就竄了出來,圍著她的腳邊轉著,拼命搖著尾巴,想要她抱。
她彎腰,把小家伙拎在懷里抱了一會兒后,才把他放在窩里給他抓了狗糧。
簡姝無力的倒在床上,將音響開大了最大。
那些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進腦海,卻始終無法沖散那些可怕的噩夢。
一個一個,鮮血淋漓。
即便拼盡全力也始終掙脫不了。
她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