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倫城養成的愛好。"林柏亭瞇起眼,"只是無論我怎么努力,都養得郁郁寡歡,不旺盛,各種肥料和書籍倒是買了一大堆。"
"這就是玄學啊。"沈清湘嗅了嗅玫瑰,笑道,"時暖,你這花開得真好,我要剪一束帶走插在我的化妝間。"
謝時暖拿起花剪遞給她,十分大方。
"隨你挑。"
林柏亭皺了眉:"它們開得很好何必剪掉。"
沈清湘笑道:"可是開得再好也是要凋謝的,倒不如我在它們最美麗的時候把它們插進漂亮的花瓶,讓它們發揮更大的作用。"
林柏亭輕笑了一聲。
"也有道理。"
謝時暖見兩人聊得不錯,便道:"你們先聊,我去換件方便的衣服好下廚。"
孫姐見她從陽臺返回,忙道:"謝小姐,食材都準備妥當了。"
"好,我馬上來。"
孫姐誒了一聲,但沒走,眼神古怪地飄向主臥的方向。
謝時暖奇道:"還有事"
孫姐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沒有!我去廚房了!"
打從康復中心回來,孫姐就奇奇怪怪,謝時暖狐疑著走到主臥門前,握上門把,一轉。
主臥漆黑一片。
大白天,漆黑一片……
謝時暖走進,發現是孫姐把窗簾拉上了。
這不大對。
謝時暖警醒起來,轉身便要退出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一條手臂從她肩后伸出,摁在門上,咔嗒一聲,門關閉落鎖。
冷杉味侵襲鼻息,謝時暖的心驟然懸起,要命了!
"你怎么在"
她在他的臂彎下回身,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勉強能看清男人的輪廓,似乎穿的是松松垮垮的衣服,頭發蓬亂,氣壓非常低,像是……剛睡醒。
剛睡醒的沈牧野在黑暗里精準地找到了她的唇,啜了一下。
"真吵,你預備在這里開店"
謝時暖眼前模糊,抵著他的手上下摸索,衣衫不整領口大敞,布料摸起來應該是睡衣,他當真是跑來睡覺了。
沈牧野抓住她的手,聲音慵懶。
"想要"他帶著那手往下,"我隨時可以上車。"
"不用了!"
謝時暖僵住:"今天家里有客人,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大白天跑來睡覺"
"我前晚在孟家舌戰群儒,昨晚又連開了幾場越洋會議,不大白天來睡覺,挺到晚上,我猝死了。"
謝時暖捂住他百無禁忌的嘴:"好了!我知道了……"
金誠距離臨江府確實近,他跑來補眠不是什么稀奇事,三年來時有發生,每一次基本都不打招呼。
"那你待在屋里別出去,也別發出聲音。"謝時暖盤算著,"我看看情況,有機會就把你送出去……"
啪!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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