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疑竇叢生,但李向南還是決定摸一摸這件事情整個的脈絡,做到心中有數,不要盲目的對陳涵國的狀況做任何主觀判斷。
下了車,李向南看向戚志遠,問道:“戚廳長,這次你們總共來了多少同志?”
一聽這話,戚志遠就知道他是接下這個活了,心中稍定,感激道:“我們省廳的同志包括我來了三位,這兩位是王純剛和盧志祥。”
他馬上揮揮手,讓人趕緊過來跟李向南打招呼,又說道:“廬州市局范局長帶隊,也來了三位,錢建立,周小雄,還有兩位廬州監獄的同志,監獄長儲韋,獄醫譚竇!”
眾人一一過來跟李向南打招呼。
“王院長,”李向南示意之后,便吩咐道:“你跟鄭主任說一聲,讓她安排幾位同志在附近招待所住下……”
“噯噯,使不得使不得,”一聽這話,戚廳長馬上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省廳來辦案,本來就是麻煩你,還讓你們破費。”
“戚廳,哪里的話,章伯父可是跟我親伯父一樣!你們來燕京可都是客,我作為東道主哪能怠慢了你們,我來安排我來安排!”李向南也趕緊拉扯。
這話聽在戚志遠耳里十分舒服,而且從李向南口中直接驗證了他跟章之洞的關系莫逆,心下便留了個心眼,此刻說著不好意思,也不好太過推辭,但已然決定住下之后,不能多給李向南找麻煩。
而李向南對這遠道而來的老鄉本來就很親近,對招待他們的這點小錢并沒有放在心上。
再說了,戚廳長一行人來此辦的是公務,級別非常高,即便最后沒讓他出錢,那自己這些話說出去了,也代表著自己的真誠和心意,對方心里肯定感官不一樣。
此刻,他安排妥當后,也馬上說起正事:“戚廳長,陳涵國案件非比尋常,倉促的貿然的做任何主觀判斷,對受害者家屬和他都不利。所以,我需要所有關于此案的卷宗,越詳細越好!”
戚志遠點頭,“應該的,這有助于判斷案件,你本身就是燕京市局的刑偵顧問,屬于咱們系統內部同志,我完全支持!我也希望向南同志能夠幫助我們南皖省,把這件案子調查清楚。我們省廳還有部分同志在單位待命,你有任何需求,我會聯系他們幫忙,甚至來燕京都行!”
“暫時不用!”李向南自然知道這件案子這么大,不可能就這么幾個人來,他們過來也只是先頭部隊,擺了擺手道:“我們要做好長期的戰斗準備!”
戚志遠有些意外,眼珠子微微瞪圓了些。
李向南便解釋道:“陳涵國的狀態,我需要對他進行長期的近距離的觀察,才能診斷具體的病癥!而且,我需要聯系國內頂尖的精神病學專家、心理學專家,特別是您之前說的,對分離性身份障礙有研究的專家,來進行會診,這個案子影響太大,必須要慎重!”
“這是應該的!”戚志遠立即點頭:“沒問題,我們來了燕京,一切聽你安排。”
“德發!”李向南嗯了一聲,“你馬上讓雷主任把急診科第六留置室收拾一下,當隔離病房,通知鄭乾來接待!”
“是!”王德發小跑著鉆進了大廳。
急診科的設備目前是整個醫院最全的,現在念薇醫院沒有精神科,一旦陳涵國出了一點什么問題,也能馬上得到響應,安排在第六留置室是最能保障陳涵國安全的地方。
沒兩分鐘,鄭乾就急匆匆的帶著辦公室和行政后勤的人員下來了。
念薇醫院大大小小的事情經歷的也多,即便是面對南皖省公安廳的同志也不卑不亢的接待起來,讓家鄉的一行同志如沐春風的同時十分意外。
“隔離室好了!”
很快王德發和雷進方宇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示意可以安排陳涵國進去了。
李向南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把住車門的幾個同志,看向戚志遠,“戚廳長,請吧!”
“好!”戚志遠揮揮手,“打開鐐銬,架著他,你們四個抓好了,注意安全!”
“向南!”
這時在樓上開會的簡驚蟄帶著江綺桃袁國慶出了大樓,一眼就瞧見了被眾人圍著的中巴車,趕緊過來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