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牢房內開始踱起步來,根據自己的所有信息,苦思冥想。
很快他想起了安佑鈞來。
又想起了她背后的安家和神神秘秘的慕家來!
他猜測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了什么鬼,讓父親意外身死了!
自己可以死,但是連累了家人,那就壞了規矩了!
想到這里,他擦干臉上的淚,來到門口,奮力的拍著鐵門。
“管教,我有事情要反應,我要見文先平文科長!”
一聽沈玉京這么說,管教立馬跑了過來:“是想起什么來了?”
“對,我還有事情要交代,我要見文科長,讓他來,我要見他!”
管教點點頭,提醒道:“等著!”
沈玉京是特殊犯人,他想反映情況的訴求自然不能被忽視。
管教立即將這一情況匯報給監獄高層,不到一個小時文先平就帶著紀委的同志趕到了監獄。
特殊審訊室內,文先平等到了被帶進來鎖進鐵椅子里的沈玉京。
“沈玉京,想明白了?還有什么沒交代的?今天一起都說了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沈玉京伸出食指和中指晃了晃,“先來根煙!”
“哎你……”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即要呵斥他。
“可以!”文先平擺了擺手,從兜里掏出煙遞過去,隨后劃著火柴給他點著,“說說吧!”
沈玉京猛地嘬了口煙,緩緩吐出來,彈了彈煙灰道:“我可以說,但你得告訴我,我爸怎么死的?”
一聽這話,文先平的眼睛驟然一瞇。
沈玉京被關押在秦城監獄最為嚴格的牢房里,他的待遇無人能出其右,就是要杜絕他跟外界接觸!
可現在被關在這密不透風的牢房里,對方竟然還是接觸到了外界的信息!
他竟然曉得了自己父親死了!
文先平怎能不震動?
今天他能曉得沈萬山身死,那么明天他就有可能進行串供!
“你怎么知道的?”文先平直不諱的問:“有人給你送信了?”
沈玉京搖搖頭,抽著煙平靜無比:“文科長,別問了,我不能告訴你!”
“看來你們沈家,的確有些手段!”文先平冷冷笑了笑,卻微微側頭朝自己的下屬遞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的捧著茶杯出去了。
沈玉京默不作聲。
因為他自己都不確定那張紙條的語氣,是不是自己家人!
或許,那紙條的作用,看似告訴自己父親死了,可實際的目的,卻是讓自己方寸大亂,在監獄里出事……
但不管如何,他沈玉京都無所謂,現在要做的……那就是順水推舟,把所有事情都攪亂!
文先平掐滅了煙,坐在審訊桌后頭的主審位置,敲了敲桌子。
“你不說,我們自然會查!恐怕你今后沒有機會再得知外界的情況了!至于你說的,拿你父親的具體信息交換,我要看看你給的情報是不是值得!”
“我要先曉得我父親的事情!”
文先平把剛打開的記錄本又合上,笑道:“那看來咱們沒得商量嘍?”
他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旋動木頭蓋子,慢吞吞的喝茶。
瞧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沈玉京凝神看著他好久好久,終于自己還是敗下陣來。
“好,我先說,你再說!”
“我們做了一個局,拿下了一塊地,安河橋西的那100畝地……”
一聽這話,文先平正了正身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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