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家破人亡了。
但是這件事難受就難受在,他自己心知肚明,一切都是高祥咎由自取,都是高夫人縱容過度。
更清楚地是,其實高家沒有辦法跟向家抗衡。
他跌坐在圈椅里,看著空蕩蕩的花廳,一時有點恍惚。
向玠那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態。
看完了嫁妝單子,他交給了向蓉:“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差錯?”
其實不必看,向蓉也知道沒什么差錯。
都到這個地步了,高天鶴沒必要再在這樣的小事上折騰幺蛾子。
她合上了嫁妝單子,心情很好的看著向玠:“好啦,哥哥,我們回去吧。我好想爹娘,也好想回京城去。”
向玠也沒有過多糾結,順著她的意思,親自去跟馬知府道別。
馬知府急忙挽留。
向玠笑了笑:“就不多叨擾大人了,實在是家里大人都掛心妹妹。等到您回京述職,一定陪您不醉不歸。”
大家都是人精,這話里的意思不而喻。
馬知府本來也就是為了跟向家交好扯上關系才會審這個案子,現在既然向玠自己都說了,他當然不可能給自己找事兒。
何況向玠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記他的情了。
已經夠了。
他便笑著說:“既然世侄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好再強留你。回去以后,可替我跟老大人問好。”
“一定一定。”向玠拱了拱手,含笑站起身:“大人拔刀相助,這份維護,小侄回去以后一定如實告訴祖父和父親。”
二人互相客套一番,馬知府還回頭交代馬夫人,準備一份禮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