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岳。
這是一座幽深龐大的地宮。
地宮深處,一個白發長老正盤膝坐在蒲團之上,還被三道靈符封著,莫說是動用靈力,就連動一下都異常的困難。
此人,便是恒岳老祖之一,南楚人稱恒天上人。
再看站在他身邊的這兩位,可不就是天宗老祖和鐘江嗎?
"兩位道友,這是什么意思。"恒天上人話語帶著冷意。
"沒什么意思。"兩人紛紛一笑。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恒天上人冷冷一聲。
"恒天師叔,得罪了。"這句話話語是從地宮外傳進來了。
話未落,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便走了進來,身影挺拔,步伐穩健,龍行虎步之間還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楊鼎天。"看到來人,恒天上人眼睛猛地微瞇了一下。
"楊鼎天見過恒天師叔。"
"你怎么會在恒岳宗。"恒天上人眉頭緊皺的看著楊鼎天。
"我為什么不能在恒岳宗。"楊鼎天說的平平淡淡,"血債是需要血來還的,我等茍且偷生這么久,為的就是這么一天。"
"你..。"恒天上人張開了口,但卻不知該說些什么,他雖然久居這地宮,但所有事他都是知道的。
可是啊!一個皇帝一朝臣,在那場權謀之爭中,楊鼎天他們是輸家,輸的一敗涂地,縱然離開了恒岳,但新任掌權者尹志平又怎會放任他們存活世間。
所謂成王敗寇,就是這么殘酷,縱然他們想攔,攔得住嗎?縱然他們攔得住一時,攔得了一世嗎?
看到如今的楊鼎天,恒天上人滿心愧疚,但為了恒岳的未來,他們不得不擁護尹志平,或者可以說,所有威脅到恒岳掌教安全的人,他們沒有理由去阻攔。
"鼎天,你一定很怨恨我們吧!"不知何時,恒天這才愧疚的說了一句。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分得清。"楊鼎天話語依舊平淡。
"若是可以從來,我會選擇支持葉辰,事實證明你是對的,尹志平并不適合做三軍統帥。"恒天上人深吸了一口氣,"你還是走吧!趁師兄他們還沒有回來,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昔日我們雖然輸了,但今日也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糊涂。"恒天上人不由得輕叱了一聲,"你真以為控制我了我們就控制了整個恒岳嗎?他是九成宿主,是恒岳的掌教,手握一宗九殿的兵力,你們又拿什么跟他爭,一腔熱血嗎?"
"師叔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楊鼎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你是了解我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會貿然殺進來嗎?"
"你是哪里來的自信。"
"若是我告訴你葉辰還活著、他就是殺神秦羽、他就是炎黃的圣主、他掌握著足以覆滅整個恒岳的兵力時,師叔是否還會以為我們是自不量力。"
聞,恒天上人豁然抬首,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楊鼎天。
轟!
不待楊鼎天點頭,恒岳宗一座地宮便響起了轟鳴聲。
繼而,如潮的人影從地宮中涌現了出來,或是駕馭飛劍、或是坐騎靈獸、或是騰云駕霧,人數不是一般的龐大,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的。
這儼然不是一群人了,而是一支修士軍隊,炎黃大軍。
轟!轟隆!轟隆隆!
隨著炎黃大軍不斷殺入恒岳,虛空都震顫了,整個恒岳的天空都變了顏色,整個都被炎黃鋪天蓋地的大軍遮蓋住了,光鮮亮麗的白日,就好像遮蓋了一個黑幕,讓這片天地都昏暗了下來。
"這.這..。"仰看著虛天,恒岳宗無論是弟子、長老、太上長老的的臉色都在同一時間陡然驟變,"這這哪來的修士大軍。"
"圍住每一座閣樓、每一座宮殿、每一座山峰,若有輕舉妄動者,殺!"驚駭聲中,一道鏗鏘的聲音便響徹了整個恒岳宗。
遙看虛空,那是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手握著一桿大戟,立于虛天,就如一尊神王一般。
他,可不就是原恒岳第九分殿的殿主蕭峰嗎?
"蕭蕭峰。"看到蕭峰,恒岳諸多長老、太上長老都頓時愣在了那里,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支異常龐大的修士軍隊是誰帶來的了。
"這這是怎么了。"
"各大統領呢?掌教呢?老祖們呢?"
驚懼聲中,炎黃大軍已經開動了。
此時去看,炎黃大軍就如一片海洋,而此刻正在分流,流向每一座閣樓、每一座宮殿、每一座山峰,將其里三層外三層圍得密不透風。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