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猩紅侯爵揪著的心居然輕松了一些。

骨子里她也是希望豪賭一場的，她已經流浪的夠久了，實在太累了，迫切的需要安定下來。

“真的要打，你是不是沒有聽明白，你們的沒有一點勝機！”猩紅侯爵語氣輕松的調侃起來。

陸川翻了個白眼，鄭重道：“世間一切的勝負關系，都不可能框上一個絕對的結果，即便勝率無限接近零，那也不是零。

只要不是零，那就有機會，這種機會，我們人族稱之為‘奇跡’。”

陸川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似乎有光，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奇跡！”猩紅侯爵呢喃這兩個字。

不同的文明、不同的種族，讓她并不太理解，這有些虛無縹緲的兩個字，代表著什么。

但是她能看見陸川眼中的光，她愿意壓上一切賭一場。

“我有一支千萬左右的軍團，可以投入戰場，雖然也是杯水車薪，但聊勝于無，或許能提升一點奇跡出現的概率呢！”

陸川向猩紅侯爵，認真的點點頭：“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陸川這簡單的一個誓約，卻狠狠的擊中猩紅侯爵的心臟。

她流浪的太久，吃過太多的苦，如今聽到這簡單卻真摯的口頭誓約，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猩紅侯爵緊緊的盯著陸川明亮的眼睛，“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兩人相視一笑，從今日起結下一段不可撼動的牢固情誼。

……

跟猩紅侯爵談完之后，陸川開始檢查身體。

身體的傷勢，在猩紅侯爵的照料下，基本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

但問題是，混沌之心還是跳動無力，產出的混沌劍氣非常的少。

以混沌之心這個產出速度，想要有足夠的混沌之力打這場仗，估計要累積好幾百年。

決戰的序幕已經開啟，留給陸川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體內的五行本源雖然龐大，但是也不堪大任，不可能支撐起一場大決戰級別的消耗。

而且五行本源有個根本的問題，就是級別太低。

應付平常的對戰，或許五行本源沒有問題。

但是陸川面對的，幾乎都是擁有各種宇宙本源的恐怖存在，五行之力的實在有些不夠看。

思來想去，還是要讓混沌之心繼續工作起來，不然問題解決不了。

但是先前滅大梵天，殺摩羅與載命者，又跟天鋒十二騎對沖，已經讓混沌之心超負荷運載，動不起來也是正常。

現在阿福不在身邊，陸川也找不到補充混沌之心的方法，一時間有些惱火起來。

思索之際，陸川突然想起了混沌之眼。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