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然上前跟陸川對話，姿態放的很低。

陸川嗤笑一聲，要是自己拳頭不夠大，估計明月閣的丫頭們早就被挫骨揚灰了。

畏威而不畏德，世間常態罷了。

“既然有誠意，那我會讓初雪那丫頭來跟你談，到時候你只需要點頭就行。”

羅然嘴皮子一陣顫抖，“只需要點頭就行，這是談判，還是簽訂不平等條約？”

但是現在局勢不明，不知道陸川的底細，羅然只能壓著性子，陪著笑點頭同意下來。

交代完了，陸川拖著一網兜人頭，進了山門。

南宮初雪帶著明月閣弟子，早就等候在這邊。

陸川看著一臉憔悴的南宮初雪問道：“小小她們下葬了嗎？”

南宮初雪點點頭，神情也放松了下來：“嗯，葬在晴雪谷。”

“去祭奠一下吧！”陸川拖著網兜，走向大山。

……

初春的雪已經化了一些，匯聚成小溪，從山上流了下來。

晴雪谷立著十二個嶄新的墓碑，十二個女孩長眠于此。

陸川用溪水洗了一把臉，打開網兜，一顆顆的將人頭給拿了出來，整齊的碼放在墓前。

“我說過，會有人給你們陪葬，也不知道這些數量你們還滿意不滿意？”

“如果不滿意，你們晚上就托夢給我。”

“當然還有萬獸門的人，丫頭們稍微等兩天。”

陸川整整花了三個小時，將所有腦袋碼放整齊。

又用劍氣削掉頭顱上的血肉，防止這些腦袋發臭污染環境。

最終一萬多顆頭顱，變成了骷髏。

白花花的一片，甚是刺眼。

……

祭奠完丫頭們，陸川撐著殘破的身體，回到了小院。

剛躺下沒多久，南宮初雪就來了。

看著陸川那似要崩壞的身體，南宮初雪忍不住潸然淚下。

“前輩，幻顏丹已經煉制好了。”

陸川聽到這個消息，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立了起來。

“什么，這么快嗎？”

南宮初雪被嚇了一跳，點點頭解釋道：“黑月灘事情了結之后，琳琳并未直接返回明月閣，而是去了百花教。”

“前輩離開的這幾日，百花教已經把幻顏丹煉制好了。”

說完，南宮初雪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陸川面前。

陸川深呼吸一口接過盒子，看著里面翠綠色的丹藥，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謝謝！”

“前輩，您說這話折煞小女子了。”南宮初雪連忙搖頭，“要不是您，明月閣恐怕已經灰飛煙滅了。”

為了緩和氣氛，南宮初雪語氣輕松的問道。

“不知道前輩年輕時候，是什么樣子？”

陸川笑了起來，風騷的撩了撩頭發。

“大爺我年輕時候，帥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南宮初雪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樣的陸川才是她們熟悉的那個人。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