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暈,便靠在后座上休息,等司機說到了,從車上下來,才發現到的不是松云灣,是北郊別墅。
她可能真是喝醉了,報錯了地址。
林語熙是個很戀舊的人,所以周晏京給她機會提要求的時候,她才會想要這棟別墅。
房子值錢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這里對她曾經有過很重要的意義。
可惜周晏京那個周扒皮,不愿意給她。
來都來了,林語熙走上臺階,打開門。
其實這兩年里她一個人來過,好幾次,都是在周晏京剛去紐約的那段時間。
后來慢慢地終于能走出來,就很少再來了。
雖然這里長期不住人,物業管家會定期上門檢查、打掃衛生,一到冬天地暖就會開起來,以便業主隨時過來都能居住。
相應的物業管理費也很高昂,周晏京說得也沒錯,她那點工資,的確負擔不起。
林語熙沒開燈,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來。
晚飯時喝的酒讓她此刻有些微醺,身體犯懶地窩在沙發上,熟悉的地方,勾起一點回憶。
當初那半年,周晏京對她是真好啊,溫柔得不像話,就像甜得令人上癮的蜜糖,以致于她沒發現里面包裹的是毒藥。
忽然亮起的燈光刺到林語熙的眼睛,她本能抬起胳膊擋了下眼睛。
等眼睛稍微適應了光線,她從沙發坐起來。
看到穿著睡袍從樓上下來的男人時,她愣了愣,一下分不清是不是喝太多產生的幻覺。
黑色真絲睡袍質地垂順,周晏京把腰帶系得松松垮垮,還是浮現出了胸腹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充滿成熟男性的力量感。
他嗓音懶洋洋的:“大半夜鬼鬼祟祟,我還以為進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