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小伺候殷稷的人,雖然幾年不做有些手生,可很快就回憶了起來,動作熟練地服侍殷稷換了衣裳冠冕。
儀表堂堂,威嚴赫赫。
這就是帝王之貌。
鐘白將最后一塊玉佩系上,躬身退到了一旁:"臣恭送皇上起駕。"
早朝的鐘聲響過三遍,謝蘊自床榻上坐了起來,她習慣了這個時辰清醒,即便是在龍船上呆了幾個月,也仍舊沒改。
她撥弄了一下炭盆,宮人沒有紅羅炭的份例,她能燒的只有黑炭,黑炭不易燃,煙也大,沒人守著容易出事,所以昨天睡前她便將炭盆滅了,這一滅現在卻是怎么都點不著了。
她嘆了口氣,沒再折騰,她醒得太早,這一天很長,她有些不知道怎么打發,索性打了水,一點點清理這座幽微殿。
這里她其實來過很多次,只是以往從來沒注意匾額上寫著什么,直到昨天搬過來的時候看見了那口水井。
忘了什么時候,她好像差一點就從這口井里跳了進去。
如今想來,卻已經記不得是發生了什么。
她一點點擦拭家具,不過一刻鐘就累了,只得坐下來休息,好在這幽微殿里沒有主子,就算她偷懶也沒有人管。
可她這邊剛坐下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她側頭一瞧,就見裹成球的良妃被一眾宮人簇擁著進了幽微殿的大門。
她連忙丟下抹布抬腳迎了出去:"參見良妃娘娘......"
竇安康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姐姐,你如此是要和我生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