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位謝蘊姑姑他們也算是如雷貫耳了,那還是第一次遭遇刺客的時候,有個禁軍在林子里瞧見了人卻沒管,后來他們再沒見過那個禁軍。
小統領說人被調走了,可是怎么個"調走"法,他們不問也清楚。
因而眾人找得十分盡心,可翻遍了整個營地都沒能找到人,后來動靜大到連祁硯都驚動了。
他丟下政務匆匆趕了過去,見殷稷正坐在謝蘊營帳里,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
但礙著周遭禁軍來來往往,他只能克制,可到了跟前語氣卻怎么聽怎么不客氣:"你不是說人睡著了嗎怎么就不見了"
殷稷沒看他,聲音聽起來卻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她就是出去走走,你別大驚小怪。"
"出去走走"祁硯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殷稷的手,"那你的手抖什么"
殷稷一頓,將手藏進了袖子里。
他的確很緊張,他猜到了謝蘊會逃宮,可沒想到她會這么快,竟然連養好傷都等不及,她那副樣子該怎么往外走
他不自覺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腳印,呼吸瞬間沉悶下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祁硯卻有些惱了:"你又和她說什么了她去哪里了"
他聲音有些高,引得周遭尋人的禁軍紛紛側目,殷稷臉色黑下去:"你繼續喊,喊到所有人都知道謝蘊逃宮,喊到朕都保不住她,你就滿意了。"
祁硯一噎,隨即控制不住地睜大了眼睛:"逃宮你說她逃宮了她......"
"誰逃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