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應了聲趕緊出去了。
傅凜鶴視線重新回到時覓臉上。
時覓雖在昏迷中,但不知道是困在噩夢里還是過去的記憶里,亦或是身體不舒服,她的眉心一直緊緊擰著,眼皮顫動,像是要睜眼,又睜不開來。
傅凜鶴伸手緊緊握住了她被子下的手,輕叫了她一聲:“時覓。”
她的躁動似是被安撫了下來,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了些,眼皮也慢慢趨于平靜,只是被他握著的手似是掙了掙,像是要握住他的,又像是要推開。
傅凜鶴沒有任她推開,堅定而牢牢地握緊著她的手。
躁動不安的她最終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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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覓似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人陷在大片的迷霧中。
“傅凜鶴。”
“嗯?”
“我們離婚吧。”
“好。”
……
熙熙攘攘的機場候車大廳里,她一個人站在人群中,手指緊緊攥著那張驗孕試紙說明書,彷徨不知歸處。
而后在一片茫然中,她看到了二樓的傅凜鶴,兩只手撐在欄桿上,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平靜而冷淡地看著她。
她微怔,努力牽動嘴角,想與他打個招呼。
但未及她嘴角牽動,他的黑眸平靜從她臉上掃過后,人已毫不留戀地轉身。
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來往的人群中。
她嘴角許久沒能牽出的弧度變成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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