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頓,她回頭,自然清楚他說的是誰,可他憑什么說這樣的話,離顧瑾年遠一點!他覺得自己是誰,讓她離誰遠一點,就離誰遠一點。
"安岳,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她一側頭,忽然就看著那抹修長筆挺的男人立在她面前,英俊的容顏帶著動人心魄的俊美,眼神溫潤。
她頓了一下,抬頭注視著那抹眼神。
蘇夏感覺自己像是出現了幻覺,顧瑾年怎么會在這里
"顧……"
"是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里"
掙脫開安岳的手腕,蘇夏再沒有在跟安岳說一句話,而是直接跟著顧瑾年的步子,望著男人的背影。
她已經說不上來有多久,反正好像很久沒有追過一個男人的背影了。
一上車,蘇夏是徹底崩不住了,眼淚噼里啪啦的來了,她突然間靠過去,摟著男人的脖子。
"借你肩膀一下——!"
剛才在安岳面前,她緊繃著全身,不敢哭,深怕讓他看輕了自己,可這會兒在他身邊,好似全身緊繃的細胞慢慢松下來了。
男人的身體僵了僵,女人身上的香味漸漸的彌漫至全身。
視線看向窗外的男人。
是因為他哭
心里不自覺的好像有點堵,甚至是嫉妒發狂。
安岳,安氏集團,他記住了。
哭了有一會兒,蘇夏的手臂麻了,才松開他的脖子。
剎那間,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她竟然借大boss的肩膀,還把大boss的衣服弄臟了
看著他的衣服,那一團的水漬,蘇夏擰緊眉頭,想起來他好像有潔癖,伸手想要替他弄干。
"對不起,我剛才……"
突然間傾身的氣息,拂過蘇夏的臉頰,"他拋棄了你,要我幫你對付他"
大眼睛一瞪。
她不是在說這個啊。
可是。
男人的氣勢越發的陰郁,透著一股隱約的暗色氣息,他看著后視鏡里面的男人,戾氣十足,好似要將這個人徹底吃掉。
蘇夏轉頭,正好看到了那頭站著的人。
然后回頭就看著他的眼睛還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到他好像誤會了什么,"我爺爺過世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哭的。"
所以她的眼淚,是因為他爺爺
一瞬間,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
蘇夏看著他嘴角慢慢松下來的弧度,皺眉。
自己剛才在說什么啊,為什么要跟他解釋呢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握著她的手,柔軟的手帶著軟綿綿的味道,"難過"
"嗯。"
只是短短幾日,物是人非,若是早知道今日是最后一次見爺爺,她那天在宴會上,怎么都不會走。
她有些累,剛才與他們周旋,真的耗費了好多的力氣,心口有道如刀割一般的傷口,還未愈合,又被撒上了鹽。
"生老病死,誰都躲不過去。"
低低的聲音,帶著幾分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