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消息傳來安陽,至少需要三四日。齊恒故意躲在了吳家,自然得到消息的時間更慢一些。
崔嬌月一臉茫然,她對朝堂之爭并不了解,至于立不立太子,或是誰死了,她都不關心。
但對于齊恒來說,齊老太師死了,那他就必須回京了。可聽聞了宋長霖所,齊恒面上的神色除了微微一剎那的愣神,而后卻并無其他變化。
反而,齊恒的嘴角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頗為感激地朝著宋長霖說了一句:“宋大人特意來告知一聲,祖父在天有靈,自當感激。”
宋長霖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齊恒的神色,似乎對于此事早有預料,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齊恒如今在安陽,齊家又失了主心骨,這太子之選,他們又能如何干預呢?
因齊老太師以死相逼,圣上盛怒,斥責皇后伸手前朝之事,其心可誅。
九皇子年幼無知,但其母心思慎重,圣上立儲之心,已有轉變。
“齊大人,該早些回京才好。”宋長霖望著他,好心提醒了一句。
齊恒朝著懷中的崔嬌月,笑了笑,指尖熟練地纏繞起她的發絲,心煩之時,他就喜歡這般玩弄崔嬌月的頭發,從指尖劃過,舒緩了心情。
“安王的舊案,便是重新查個底朝天,也不過是多死幾個人的事情。這世道,一個人有罪無罪,全靠一張嘴而已。宋大人,不如發發善心,給他們留條活路也好。”對于宋長霖的提醒,齊恒并不在意,這些日子宋長霖東奔西跑,有故意留宿在文家,不過是想抓住文家的把柄。
這句話,亦是說給崔嬌月聽得。齊恒知道,他懷中的女子不是蠢貨,她只是有些事情懶得在意罷了。
聽聞了齊恒所,崔嬌月不由慌忙抬頭看了一眼齊恒,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奈何宋長霖還在,她便是想問,也不能問。
對面的一男一女,舉止親密無間,似乎他們本就是天生一對。
心中的嫉妒與憤怒如雜草般叢生,將宋長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對于齊恒的說教,宋長霖更為不屑,他按捺不住惱怒,一個抬手就要將崔嬌月從齊恒懷中搶回來。
突然的出手,齊恒卻早有防備,他微步輕移,摟著懷中人,轉了個身子,避過了宋長霖的動作。
兩人一招一式地動起手來,宋長霖手作虎爪,招招直逼齊恒的面門,只差一分就能得抓傷他的臉。崔嬌月將臉緊緊埋在齊恒的懷中,她本就輕盈,此刻雖被抱著,但并不阻礙齊恒的動作。
只是宋長霖的殺意太重,讓崔嬌月驚不住后背發涼,生怕他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