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傾捧住迦藍的臉,佯怒道:"怎么不早點來找我"
迦藍垂下長睫,歉然道:"對不起。"
圣傾看著他一副任她蹂躪的乖乖模樣,不由勾了勾唇,吻在了他的薄唇上,愉悅道:"原諒你了。"
很早以前,迦藍便與她說過,他被剝奪了記憶與感情,永無止境地沉睡在月湖中,若不是她將他喚醒,或許,他將一直被困在那里。
并不是他不想來找她,而是他不能。
王氏已經在極致的恐懼中昏死了過去,圣傾繼續翻找著她的記憶,試圖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一年前,王氏從沈燁口中得知沈君逸早就知曉她與人私通,生下沈依依的事,卻因為對她的愛,而選擇了接受沈依依,視若己出,她卻一直偏執地認為,沈君逸是因為不喜歡她了,才區別對待沈依依與沈傾,而對他沒什么好臉色。
真相揭開,王氏精神崩潰,被沈燁關進了地牢,打算與王家商量后再處置王氏。
但當晚,寧遠闖入地牢,帶走了王氏。
這一年里,寧遠帶著王氏隱姓埋名,試圖當一對平常夫妻,但王氏忘不了沈依依慘死在問天書院招生考核上的事,一直渾渾噩噩,嚷著要為女兒報仇。
盡管她沒有證據,但想也能想到,能對沈依依狠下殺手的,除了沈傾別無他人。
奈何這一年里,她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直到她得知夏侯族族長在尋找殺害夏侯鈴蘭的兇手,她是知道夏侯鈴蘭與沈傾結怨的事的,于是干脆栽贓給沈傾。
她隨便找了一截尸骨,利用寧遠的天賦技能,在上面留了偽造的記憶,隨后就一直留意著夏侯族的動向。
得知他們在往格林山脈趕時,她立馬前往,提前埋伏在了那里。
等到夏侯族族長翻遍整座山,都找不到夏侯鈴蘭尸體的時候,她現身將早已準備好的那截尸骨給了夏侯族族長。
盛怒下的夏侯族族長果然沒有發現那截尸骨并不屬于夏侯鈴蘭,怒氣沖沖地離開了,一切都在往她預料之外發展。
只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現在的沈傾強到離譜,夏侯族加軒轅族竟然都不是她的對手,還慘遭滅門。
寧遠當機立斷地帶著王氏躲了起來,以他雇傭兵的敏銳性,深知現在的沈傾是他們不能應對的,他想帶著王氏歸隱山林。
可這天,沈族少主與薛家小姐的婚事傳遍了滄瀾大陸。
沈清辰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王氏想在歸隱山林之前,再看看他,于是她一大早起來,難得地描了眉,抹了胭脂,寧遠不忍心拒絕她,于是將她藏在斗篷里,偷溜進了沈族,參加這場盛大的婚禮。
王氏開心地與他說:"等見完清辰,我們就歸隱山林,建立一座我們自己的小木屋,我們還可以再生一個孩子,以后,我們就做普通夫妻。"
寧遠信了,也不由憧憬起來。
可王氏對沈傾的恨,已經深入骨髓,見到她的瞬間,理智蕩然無存,就只剩惡意與仇恨。
于是他們暴露了。
月牙隱進云層里,群星依舊璀璨地閃爍著,圣傾望天,喃喃道:"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將寧遠也從星寰戒里放了出來,寧遠一米八的壯漢,卻被小黑折磨得神志不清,小黑抱怨道:"一點都不好玩,太經不起折騰了,本大王的手段還沒使完呢。"
圣傾看著二人,沒有猶豫,一劍徹底解決了他們。
迦藍握住她染上夜間涼意的手,說道:"我們回去吧。"
圣傾收起雪川劍,點頭:"好。"
熱鬧了一天的沈族,在夜里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抱著酒壇子說胡話。
圣傾找到尉遲燼野幾人,蘇語安、黎盡淵已經被灌趴下了,軒轅扶云、焱筠義、厲蒼溟、尉遲燼野還在接著喝,誰也不服輸。
空虞曦兩手捧著焱筱柔的臉,像揉面團一樣揉了揉,嘿嘿笑道:"好大一坨面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