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真正的大場面(四)
張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必心里在做著什么重大決定,他位高權重,何時受過這種鳥氣呀,現在竟有人當面令他難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過,可偏偏此人他又無可奈何,如若一旦鬧翻,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回去都不知道,為了這點小事就把小命給丟了。那就太不值得了,越想越不對,越想越不值。他像變魔術一般立馬換了副嘴臉,無奈的笑道:"那段兄決定該如何辦呢小弟希望你盡量手下留情。"
段天專給了張仁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仍是慢幽幽的道:"放心,我不會廢了他們的,畢竟他們還是有點用的,這樣吧,我也不令你難做。我就給他們一個輕微的教訓算了,每人掌嘴一百下,再跪下向我獨孤兄弟認錯,這就是愚蠢的代價。"
天哪!這還算輕微的教訓,真不知那略重的教訓是什么,掌嘴和跪下認錯,是個男人就受不了,何況是這些骨子里帶有剛強的兵哥哥呢,我想他們現在寧愿立刻死掉。也不愿做出如此之事,男人的自尊大于天呀!
張仁心里那個氣呀,他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不過轉念一想,他什么時候給過我面子呀,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牛人一個,自己能比嗎沒辦法,再拖下去有可能更不好辦了,他一咬牙。上前大聲命令道:"所有軍人聽令,每人掌嘴一百下,再跪下向獨孤少爺道歉。"不自覺中眼里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所有軍人你望我、我望你,就是沒有一個人動手。最后全都把目光聚中到了那個小連長身上,畢竟現在這里最大的就是他,負責一切行動的也是他。
小連長的兩條腿在微微的發抖,額頭上也滿是汗珠,相信現在一陣輕風刮來,他就會立即被吹倒,什么叫真正的進退兩難,此時此刻此時此景他才算真正的知道,以前還在為了這么大點的小官東奔西跑,送禮拉關系,可現在他恨透自己是個連長了。真寧愿自己是個小兵,連軍長大人都要懼怕的人地命令,要是平時他一分鐘也不敢耽閣立馬照辦,可現在如果辦了,別說別人會瞧不起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那就一輩子全毀了。你也不想想,有誰會和這樣一個名聲掃地、毫無前途、自甘墜落的人親近呀!
段天專見這些兵哥哥竟不照辦,全身氣勢一變,不遠處的那些兵哥哥頓時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只有黑暗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明明能看到對方。但想說話卻不能,在這里你不會感到時間的流逝、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恐慌。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崩潰。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全都能動的時候,一個個都爭先恐后的掌起嘴來,而且是有多重就有多重,啪啪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他們可不想再次得罪段天專這個惡魔,不想再次受那種恐懼之苦,現在什么名聲、地位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此地,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這個惡魔。
徐葉荷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芳心大震,她知道能讓頂頭上司都無可奈何的人是需要多大背景的,而這個人又偏偏有點敬重獨孤樵,其中所代表的意思就值得推敲了,她美目一轉,若有所思的望了獨孤樵一眼,見獨孤樵正與吳雪晴親昵的擁抱在一起,一絲不快在心底閃過,嘴角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啪啪的響聲終于停止,一眼望去,那些曾經很鐵血的兵哥哥真的是放血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堪入目,嘴角腫了不說。有些人連鼻涕口水都掌出來了,真是夠掌到家了。不用別人說,剛一掌完,全都不約而同地跪下同聲
大聲道:"獨孤公子,對不起,我們錯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
在場的所有人從剛才的不信慢慢轉變成震驚,再從震驚轉變為麻木,仿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發生在獨孤樵身上都是理所應當的,有些家里女面有漂亮女兒、侄女的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雖然現在見獨孤樵已經有女朋友了,可他們堅信自己的女兒、侄女之類的絕對不比吳雪晴差,要是能把獨孤樵這小子給迷過來,那自己在北京就可以橫著走了。那時候看誰敢小瞧我張三、李四、王麻子……
櫻花集團的人要是現在還想著能給少爺報仇的話,那他就純粹是一個白癡了,沒見到人家的大哥都這么牛b嗎何況是本人呢!少爺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上了,而且還不是一股的硬。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