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桌子上的水杯,被打翻了,水沿著桌沿滾落,先是一條直線,漸漸地變成了斷線的珠子,再到最后,只剩下偶爾一兩滴墜落。
滕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警察,內心惶恐至極。
以往這個不可一世的黑社會頭目,如今終于開始犯起了嘀咕。
喬紅波不是說,他跟宋子義的關系非常好嗎,怎么到現在,還不出手來救自已呢?
啪。
桌子重重地被拍響了,滕剛嚇得打了個哆嗦,他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眼前兩名面色威嚴的警察,嘴巴闔動著問道,“警官,我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呀。”
“我回到家里之后,倒頭便睡下了,半夜起床撒尿的時侯,忽然看到了兩個,手里拿著刀的家伙,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他們沖著我的床鋪,就是一頓亂砍,我當時就怒了!”
“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滕剛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警察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少廢話,我讓你交代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
滕剛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后說道,“我沒有干過其他的事情呀,我就殺了兩個人而已。
“不,不對!”滕剛意識到,自已的話可能有問題,連忙說道,“我沒有殺人,我是正當自衛,自衛!”
喬紅波對他說過,你的情況屬于正當防衛,可滕剛第一次聽到,正當防衛這個詞兒,所以慌張之下,直接說成了自衛。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只是板著臉,讓內心稍稍平復了一下,然后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你自衛,究竟是怎么個自衛法?”
滕剛立刻又把剛剛,向兩個警察說過的事情經過,又描述了一遍,最后辭肯定地說道,“當時的情況下,如果我不動手干掉他們,他們就得殺掉我呀,警察通志,你們想象看,如果你們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又會怎么讓?”
“難道,要讓他們殺了,才行嗎?”
“我自衛,難道還自衛出錯來了嗎?”
“我自衛是光明正大的自衛,是法律保護的自衛!”
其中一個警察,立刻擺了擺手,“自衛的事情,先不要說了,你繼續說說,還有沒有干過其他違法犯罪的事情。”
什么叫其他,好像老子殺的這兩個人,屬于違法犯罪一樣。
“我沒有。”滕剛板著臉說道。
他也不能確定,如果自已,把要羅立軍殺掉自已的事情說出來,眼前的這兩個警察究竟會不會保護自已,所以干脆,緊閉牙關。
“我問你,昨天晚上十點鐘左右,你在干什么?”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我靠!
他們果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該怎么回答呢?
滕剛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想,我如果照實說的話,說不準反而會有危險,反正喬紅波跟宋子義的關系不錯,他跟羅氏兄弟有仇,必然會拿這事兒對羅立軍開刀的。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他們說真話呢?
想到這里,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我跟羅立軍羅總一直待在一起呢。”
這句話一出口,兩個警察均是一愣。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羅立軍和羅立山兩個人,就是親兄弟,其中一個警察問道,“這個羅立軍是什么人?”
滕剛一愣,心中暗想,你們居然不知道羅立軍是誰?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