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關了火,轉身看向她。
秋意漸濃,早晚已有絲絲寒意了。
可他只著襯衫,也忙得滿頭大汗。
幽深眼眸盯著女人冷淡的麗顏,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才不緊不慢地道:"誰說我做這一切是要打動你"
女人眼睫一抬,不是
"我是想拉近跟孩子們的距離,順便也讓我自己良心上好過一點。至于你是否領情,主動權在你。"
"是嗎"楊千語才不會被他三兩語哄騙了,立刻就說,"那我現在讓你走,你走不走"
封墨正要轉身去把雞湯倒出來,聞身形一頓,又回頭看向她。
見她面無表情,神色疏離,男人抿了抿唇,點頭:"好,吃完飯,我把廚房收拾干凈了,自然就走。"
"不用,現在就走。"
她擰巴得毫無轉圜之地。
封墨臉色也陰沉下來,"你一定要這樣"
"該我問你吧,是——你一定要這樣"
她幾次三番地拒絕,明確表態,可他還是裝聾作啞,我行我素——現在反倒怪她不近人情
封墨無奈,他在廚房里忙了一下午。
本以為,自己都把身段降到這個程度,這女人就算鐵石心腸,也該有所松動了。
可怎么……
心頭憋屈,可他知道生氣動怒都無濟于事,反而會將她越推越遠,于是沉默幾秒后還是冷靜下來。
"千千,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之間有三個孩子,是不可能撇清關系的。你要怪就怪老天爺讓你懷上了他們,怪你自己生下了他們。反正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手。"
"無賴!你是怎么理直氣壯說出這話的要臉嗎"
男人淡淡扯唇,"在你面前,我要什么臉我要你跟孩子們。"
"……"楊千語憤憤地盯著他,氣得啞口無,僵了幾秒,又轉身摔門出去。
封墨松了口氣,趕緊把雞湯倒出來,又給孩子們盛飯。
"去洗手,準備吃飯了。"餐廳里,男人把碗筷都擺好,招呼孩子們。
可視線轉了一圈,不見女人的聲音。
小宙跑過來坐下,封墨問道:"你媽媽呢"
小家伙扭頭看了看,"我也不知道。"
小宇過來,不客氣地問:"是不是你又惹媽媽生氣了哼!等會兒帶著你的狗一起走,我才不稀罕!"
他看到媽媽臉色不好,進了臥室關上門了,就知道又是這個渣爹氣媽媽了。
小宙一聽,急了,"不要!媽媽都答應留下墩墩了!"
"你傻不傻!是媽媽重要還是墩墩重要啊!"
"我不管,墩墩跟媽媽我都要!"
"……"小宇看著不成器的弟弟,氣得咬牙。
封墨沒理會孩子們,洗過手摘了圍裙,朝臥室方向走去。
小宇看見,馬上跑過來伸手攔住:"不許你再去找媽媽!"
封墨看著大兒子,沒跟他理論,只輕飄飄地提醒了句:"墩墩都餓哭了,你不給它弄點吃的"
小家伙扭頭一看。
果然,那只毛茸茸的小金毛大概是聞到食物味道了,急得圍著餐桌團團轉,唧唧亂叫。
而弟弟那個大傻子,居然把一整塊骨頭丟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