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喝水的時候,邵溫白生怕傾斜的角度不對,讓她嗆到,所以格外小心。
余光看著男人嚴肅又正經的表情,蘇雨眠懷疑,他是不是把這么一件小事當成學術問題來對待了
喂她喝完,邵溫白收回杯子。
可轉眼瞬間,措不及防對上女人含笑的雙眼。
那笑里,像藏著兩把小鉤子。
輕而易舉便勾得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教授在想什么
邵溫白猛地回神,……沒什么。
說著,轉身出去放杯子。
再進來的時候,已經挽起袖口,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邊:我來幫忙。
蘇雨眠也不跟他客氣:先把土豆切絲。
好。
長期配合之下,邵溫白可能做菜的味道還不如蘇雨眠,但洗菜、切菜、刷碗這些雜活,通通不在話下。
很快,三菜一湯上桌。
紅燒肉,糖醋排骨,青椒土豆絲,外加一道奶白奶白的魚頭豆腐湯。
這邊邵溫白剛擺好碗筷,那邊廚房蘇雨眠就完成所有善后工作,摘掉圍裙,走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
邵溫白先幫她盛了一碗飯,然后再盛自己的。
蘇雨眠想了想,問:喝點酒嗎
不出所料,邵溫白搖頭:不喝,傷身。
頓了頓,又補充:你也不能喝。
蘇雨眠挑眉,如果我非要喝呢
他默然一瞬,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如果實在想喝,那……可以喝一點,不過要適量。
看,這就是邵溫白。
哪怕他不喜歡,不贊同,不支持,也會尊重你的決定。
蘇雨眠心中暗暗嘆息。
她笑了笑:我不喝,逗你呢。
男人也笑起來。
忽然,她想起什么:教授,有個問題,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正好今天說到喝酒,你能幫我解惑嗎
什么問題邵溫白把筷子遞給她。
蘇雨眠順手接下。
男人拿到筷子,第一時間不是自己開吃,而是先給蘇雨眠夾了一塊她最喜歡的排骨。
上次,也是在這張桌上吃飯,你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次主動提出要喝酒,為什么
剛開始,邵溫白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很糟糕。
尤其是問她有沒有酒的時候,就像一頭被關進籠子的猛獸,壓抑,悲憤,咆哮,想要掙扎卻又筋疲力盡。
但喝完酒后,你好像又恢復正常了但也不是完全正常……情緒突然高漲,如果不是我親自拿的酒,我都想懷疑里面是不是放興奮劑了。
居然大半夜,約她出去跑步
……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蘇雨眠打量他,目露好奇和探究。
邵溫白掩飾性地喝了口湯,……我當時……有那么奇怪
怎么沒有靈魂反問。
……能不說嗎
我能說不能嗎女人一臉無辜地把皮球踢回去。
邵溫白目露無奈,其實也沒什么……就是……
嗯
那段時間經常看到你跟沈時宴同進同出,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蘇雨眠差點笑出聲:那喝了酒又高興起來,是因為
你說你們是表兄妹。
她就知道!
所以,蘇雨眠看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頓,你那個時候在吃醋
邵溫白臉頰泛紅,但并未躲避她注視的目光,反而鄭重地點了點頭:是,我吃醋了,特別特別醋。
尤其沈時宴話里故意引導的曖昧,字里行間都昭示著他和蘇雨眠關系匪淺。
當然,最后事實證明,他們確實關系匪淺。
但此關系非彼關系,從根本性質上就不一樣。
所以,他狂喜不已,興奮難耐。
蘇雨眠見他大大方方承認,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