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族長頓時斂了笑容,急切詢問:"衛大人,瀅兒她......"
衛大人面容悲戚,艱難開口:
"賢弟,今夜宮中發生變故,瀅兒受驚過度,在宮宴上突發隱疾昏迷過去,御醫們盡力救治,依然毫無起色,瀅兒她......她......她性命危矣!"衛大人聲音略顯哽咽:"賢弟啊,都是為兄與夫人沒有照顧好瀅兒,為兄對不住你啊。"
衛大人語畢眼眶微紅,一臉的愧疚與傷心。
南宮族長垂了垂眸子,遮住眼底的陰沉,再抬眸時一臉急色:
"衛大人,小女在何處或許我還能再見上女兒最后一面。"
衛大人好似恍然回神,連連道:"對,對,賢弟所極是,為兄這便帶你前去。"
兩人一前一后疾步前往廂房。
走在衛大人身后的南宮族長眉頭緊蹙,心中有些氣惱,瀅兒一向聰慧,今夜如此良機,怎就沒有把握住,還讓旁人毀壞了蠱蟲。
走在前面的衛大人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已經將責任推了出去,此事真的與他無關。
心思各異的兩人很快來至廂房,南宮族長進入房間后便瞧見床榻之上臉色煞白,奄奄一息的女兒,他疾步來至床榻前哽咽著聲音喚道:
"瀅兒,瀅兒你快醒醒,父親來了。"
衛大人在旁瞧的也難受不已。
南宮族長細細觀察了女兒的情況,果然與他猜測的那般,趁著衛大人不注意之際,從袖袋中悄悄取出另外一只蠱蟲,借機握住南宮瀅的左手之際,將那蠱蟲放置于南宮瀅的手掌之中,那蠱蟲順勢鉆入了南宮瀅的身體之內。
南宮族長這才起身,望著衛大人傷心道:
"衛大人,我先將小女帶回去,再想想其他救治女兒的法子,若小女真的薄命,那我也只好認命了......"
衛大人見南宮賢弟一句怪罪之意都不曾有,反而心中愈發的不是滋味,哪怕南宮賢弟責怪他幾句也是好的,從始至終南宮賢弟除了悲傷的神情,并無其他。
南宮族長越是如此,衛大人便愈發的愧疚。
直到南宮族長將女兒抱上馬車,他才匆忙講了一句:
"若賢弟有何困難,只要為兄能幫上的,為兄定會竭盡全力。"
"多謝衛大人,衛大人告辭。"南宮族長放下車簾,馬車急速駛出衛府,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輕喃道:"要的就是你衛大人的這句話。"
坐在馬車內的護衛南宮木關心道:
"族長,小姐她為何昏迷不醒難道真的像衛大人方才所小姐在宮中受了驚嚇,突發隱疾"
南宮族長輕嗤一聲:"這老狐貍的話你也相信他這是在推脫責任!不過,也不知今夜宮中發生了何事"
"族長方才為何不詢問衛大人一二"
"如此大的事情即便不詢問衛大人,明日定會傳的沸沸揚揚,我們也能知曉,若我方才詢問衛大人宮中之事,衛大人必然會告知,同時他內心的愧疚感亦會減少幾分,也順勢推脫了責任,這不是太便宜了他,我豈會讓他心里舒坦,所以我只字未提,只想讓他愈發愧疚,之后再讓他替我辦事,他才會毫不猶豫。"
南宮木一臉受教模樣,贊揚道:"還是族長思慮周全。"
南宮族長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南宮瀅,眉頭輕蹙,也不知瀅兒明日是否能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