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
回到茶室,周文保急忙跟趙土改說了楊鶴來的那番話,趙土改終于輕輕舒了口氣,再次對周文保說道。~q·u`s·h.u¨c*h,e`n¨g..^c\o?m`周文保其實也能估摸個大概,但這種關系到自已身家性命的大事,既然趙土改在,自然還是聽聽趙土改的分析更加靠譜。“老師,是不是……老鄭家還比較講究?”趙土改點了點頭,說道:“我個人認為,應該是鄭三兒比較講究。這個人,我也經常聽你提起,似乎在北都那個衙內圈子里,名聲還比較好……”鄭三兒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個“禍害”,但不可否認,在小圈子內,他還是比較受歡迎的。歸根結底,鄭三兒對自已人還算講義氣。“至于說楊鶴來嘛,他在報恩。”“以楊鶴來的性格,他是肯定不喜歡鄭三兒的,更加不喜歡你。我了解他,他是那種非常正統的高級干部,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他的優點是為官清廉,不貪圖物質享受。缺點則是極其固執,不太樂于接受新思想。體現在工作作風上,就是非常霸道。”“這種人,怎么說呢,如果他認定的方向對了,那他是有大魄力辦大事的。怕就怕他認定的方向不對,那就要誤大事。?微¢趣o?1|更;新μ$?最?¥快@”“他讓你自已處理干凈首尾,很顯然,是不想讓鄭三兒被牽扯進來,同時也要保護好老鄭家的名聲。”“這對你而,當然是好事兒。”“鄭家,楊鶴來,衛江南這三方,現在有兩方沒打算要你的命。就看衛江南的意思了……所以他吩咐你的事兒,你得全力以赴去辦好。”“他說半個月要你找到蔣建設,那你就把所有其他事都放下來,全力以赴去找蔣建設。務必要把他找回來!”趙土改吩咐道。周文保嘿嘿一笑,說道:“老師,這個其實不用擔心。蔣建設那癟犢子甭管躲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他。”這下輪到趙土改吃驚了,瞪了他一眼:“那你頭前兒為什么一直拖著?”“那情況不一樣嘛。”“頭前兒,我是在熬鷹,蔣建設多在外邊躲一天,軋鋼廠就多虧一天。拖得越久,軋鋼廠越不值錢……所以我并不急著把他找回來。”至于現在嘛,我得保命,當然是另當別論了。“這樣嗎?”趙土改沉吟起來。“這事辦得太容易,不顯你的功勞……這樣,有關國有資產流失那個事兒,我看衛江南很看重,你還得在這個方面下點功夫。!y¢o,u,p\i+n^b.o+o^k?.?c~o,m/”“嘿嘿,把已經私有化的企業,重新國有化,這個衛江南,還真是特立獨行。這事兒要是能給他辦成了,搞不好又是一個全新的經驗……”作為前任市委政研室主任,在總結經驗這個方面,趙土改可太在行了。而且他非常清楚,冠名的“經驗”在體制內的重要性。可以說,這是最優等的政績之一。足以證明衛江南有開創性的思維和頭腦。挽回國有資產的損失,也是值得大書特書的正面典型,輿論宣傳的最好素材。“老師,這個怎么下功夫啊?”周文保有點懵。“廢話!”趙土改呵斥道。“你不是一門心思想著吞掉軋鋼廠嗎?總也得有所準備吧?你當初打算怎樣給蔣建設壓價,現在把這些材料都交給衛江南不就行了?”“而且啊,軋鋼廠改制這事吧,本來就有貓膩。”“這個事的經過,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這是自然。當時趙土改都還沒退休呢,在職。別懷疑,一個高明的“軍師”,在掌握情報方面,也必然是一流高手。尤其是國企改制這種牽扯到全市的大事,趙土改不可能不多加關注。“但我知道沒用,這事必須得找當事人。他們提供的才能作為證詞。”周文保便害頭疼:“老師,當年那些個當事人,不是吃了槍子兒就是在大牢里待著……”“大牢里待著怎么了?你是進不去嗎?還是說監獄管理方都是圣人,不食人間煙火?”趙土改反問道。周文保遲疑著說道:“他們都不在本地服刑……”別看我在奉城牛逼拉轟的,或許在整個遼東都還有幾分面子,但出了遼東,我“豹爺”的牌子就不好使。你去監獄找幾個多年前判刑坐牢的貪官,核實了解“賤賣國有資產”的情況,還不是通過正規的官方途徑,監獄管理方也是擔著天大的責任。這種事吧,倉促之間就算出再大的價錢,都沒人敢“接單”。都跟你不熟好嗎!鬼知道你是什么人,懷著什么心思?一不小心就掉坑里。“找鄭家!”趙土改斷然說道。“這事吧,鄭家應該會幫忙,他們懂得利害關系。”“文保,這事你必須全力以赴去辦,不管花多大代價,都要辦好。可以這么說,只要你把這事辦好了,衛江南一定能原諒你。”周文保詫異地說道:“老師,為什么?”“因為這是真正的大殺器,原子彈那個級別的。”周文保更是一臉懵逼。“你以為這僅僅只是一個軋鋼廠的事兒嗎?當年,國企大改制,有多少國有企業變成私人企業?這中間的貓膩大了去了!”“你要是能幫著衛江南在軋鋼廠撕開口子,這以后啊,就是衛江南的殺手锏。他順著這條線查一查,能拿到多少把柄?”“誰敢跟他對著干,一個侵吞國有資產的罪名直接甩你臉上!”“這是于私!”“于公,當年的國有資產流失現象確實挺嚴重的,由此也造成許多下崗職工生活異常困難。衛江南在這個方面著手,重新恢復奉城老工業城市的雄風,讓大量生活困難的下崗職工重新上崗,這是多大的功勞?”“封他一個‘萬家生佛’都不為過!”這下,周文保總算是服氣了。要不怎么說“眼界”呢?“老師,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這事吧,衛江南自已去辦,豈不是比我方便?他就當著公安局長呢,派人去監獄了解情況,名正順,都不用走誰的關系。”趙土改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這事衛江南能自已去干?”“得罪多少人你知道嗎?”“這個鍋當然是你去背!”“你不幫他扛雷,還有什么價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