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曦生氣地從他手里搶過鑰匙,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已經是小姑娘最強烈的反應了。嚇得王澤元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咔噠"一聲,手銬終于被解開了,蘇若曦抓住衛江南的手,翻來覆去看了一圈,關心地低聲問道:"沒事吧"小姑娘還以為手銬也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沒事,別擔心,這個傷不了人的……"說著,衛江南抬起胳膊,輕輕揉了揉蘇若曦的頭發。這個動作看得王啟君雙眼一瞇,膽戰心驚。難道,這個來頭大得嚇死人的蘇若曦,竟然,竟然是衛江南的女朋友這特么的,樂子大了!"衛,衛部長,這個,這個,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王澤元這個混賬東西,他敢這么亂來,真是的,對不住了對不住了……""王澤元,你給老子滾過來,老實交代,怎么回事"下一刻,王啟君又對著王澤元怒吼如雷。說起來,王澤元其實也是王啟君的族親,要不然,王啟君脾氣再暴躁,再是上級領導,也不能在派出所里,當著大伙的面,公然毆打一名正式民警。他暴揍王澤元,也有長輩教訓晚輩的意思在內。"是是,王書記,情況是這樣的……"王澤元一邊低聲向王啟君匯報,一邊不住拿眼睛的余光瞥向衛江南等人。雖然明知道眼下的情形糟糕無比,王澤元還是自然而然地想要減輕自己的責任,他不敢再捏造事實,誣陷衛江南,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基本上,蘇若曦說什么就是什么。盡管他現在還不清楚這小姑娘是什么來路,但百分之百是他惹不起的。不但他惹不起,王啟君都惹不起。沒看到族叔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嗎現在唯一的自救之道,就是將王鍇和曾子文全都拉下水。他和他的族叔王啟君,全都是王家旁系分支,王鍇才是王家嫡系,曾子文也是曾家嫡系,必須將他倆拉下水,才能減輕自己的罪責。王警官這樣的老陰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還能不明白嗎"王書記,這事,真不怪我,主要是,主要是曾子文,他說,他說他和衛江南,哦不,他和衛部長有矛盾,想要,想要惡心一下衛部長……""你胡說!""你血口噴人!"王澤元話音未落,曾子文已經大喊起來。他再是個二百五,這當兒也能看得出來,那個看上去文文靜靜,好看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絕對是惹不起的超級"禍害"。王啟君都嚇壞了,是他曾子文能抵擋得住的嗎"我什么都沒說!""我就是請你們宵個夜……""你說了!"王澤元也是急了眼,完全顧不得"塑料兄弟情",扯著脖子喊。"我又跟衛部長不認識,無冤無仇的,我干嘛做這種事,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把你當兄弟,你特么現在翻臉不認人""你……反正我沒有說,全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曾子文是個不帶腦子的,斗嘴斗智,都不是老陰筆的對手,現在只能梗著脖子硬扛。"你說了,我們親耳聽你說的,可以作證!"兩個女流氓隨即加入戰團。她們雖然搞不懂這中間的彎彎繞,卻條件反射式的幫著王澤元。她們本來就是王澤元的"女人"嘛,在此之前,都沒見過曾子文好嗎再說,這事確實是曾子文起的頭,要不是曾子文咬牙切齒的想要找衛江南"報仇",王澤元怎么會陷進去"你,你們胡說八道,我沒有……"曾子文又急又怕,只能拼命抵賴。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王公子終于開口了,嘆了口氣,說道:"衛部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好嗎""以前是我們不對,子文得罪過你,是他的錯,我們在這里,給您鄭重道歉了……子文他也知道錯了……子文,還不給衛部長賠禮道歉"衛江南便笑了起來。到底不愧是王公子,跟著王洪達混了那么多年,這臉皮,那是一等一的厚,能屈能伸的本事也學到了七八分。知道這時候必須得釜底抽薪了。再這么狗咬狗的咬下去,大家都得死!曾子文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趕忙跑到衛江南身前,深深鞠躬:"對不起對不起,衛部長,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我保證,從今往后,老老實實待在鄉下,待在回雁那邊,不滿半年,不不不,不滿一年,絕不調回來!""而且,從今往后,你衛部長就是大哥,你到哪里,我們都躲著,絕不礙事,您看行嗎"衛江南起身讓開,不受他的禮,笑著說道:"曾所重了,我們之間,哪來的私人恩怨你被調去回雁鄉工商所,那也不是我衛江南能決定得了的。""既然啟君書記親自到了,今天這事,還是請他處理吧!""搞陰謀詭計,誣陷他人,犯到哪一條,就處理到哪一條。""我們得依法辦事!"開什么玩笑當著蘇若曦和趙莉欣的面,我能跟你們"黑社會講數"你們特么的不在乎,我衛江南可在乎了。不長腦子的東西!"您說是吧,啟君書記"衛江南隨即將皮球重新踢回給王啟君。該怎么處理,您王書記拿主意,但有一條,得讓我滿意。想和稀泥,蒙混過關,嘿嘿,您覺得,我衛江南會不會那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