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先家法吧。"沈非晚提醒。
沈非遲眼眸紅透地看著沈非晚。
眼底都是憤怒。
沈非晚輕蔑一笑,根本不在意沈非遲的仇視。
沈老爺子也沒有耽擱,從柜子里面拿出來了鞭子。
沈非遲看著那結實的馬鞭,嚇得臉都白了!
她從來沒有被這么打過,她甚至不知道被打后,她還能不能活命!
"爺爺……"沈非遲眼眶紅紅,委屈地像個小白兔。
奢望用這種裝可憐的方式,博取同情。
沈非晚可不覺得沈老爺子這次會心軟。
但凡想到沈非遲下藥讓她和徐如風上床,沈老爺子都會氣死。
沈老爺子拿著鞭子,走向沈非遲。
沈非遲跪在地上,不敢動。
但是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
"啪!"
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沈非遲的身上。
沈非遲痛到尖叫,"啊!痛!"
眼淚根本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然而沈老爺子并沒有半點心軟,一下一下,往沈非遲的后背上鞭打下去。
"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啊!爺爺……"沈非遲痛得一直求饒。
最開始還是跪著的,現在直接倒在了地上,縮成一團。
看上去狼狽不已。
整個別墅傳來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卻也沒有任何人為她求情。
沈舉州和姜虹,以及沈非凡甚至沒有來書房一步。
沈非晚當然更是冷漠。
她看著那長長的鞭子一下下往沈非遲身上打去,皮開肉綻。
那年,她不過十二歲。
沈非遲冤枉她打碎了沈老爺子的古董花瓶。
她死不承認。
那天晚上,她跪在大廳,被沈老爺子整整打了三十下。
打到皮開肉綻,她也沒有承認是她打碎的。
現在。
終于輪到沈非遲了。
好久。
沈老爺子停了下來。
他氣喘吁吁地靠在旁邊的書桌前,手臂都在顫抖。
儼然是太過用力的表現。
沈非遲此刻躺在地上,也一動不動。
嘴里只一直虛弱地發出"痛"的聲音,看上去奄奄一息。
沈老爺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把鞭子放進他的抽屜里,說道,"讓傭人來把她抬回房間。"
沈非晚去叫了傭人。
傭人連忙把沈非遲抬走了。
沈非晚倒是也沒有急著離開,她還要等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沒多久,律師帶著協議走進了沈老爺子的書房。
沈非晚簽了協議。
簽完之后,就沒有再耽擱了。
她轉身直接離開。
"晚晚。"沈老爺子突然叫住她。
"爺爺還有事兒"沈非晚問。
"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
沈非晚皺眉。
倒是有點,受寵若驚。
"你比沈非遲、沈非凡都要聰明,而且比他們更有魄力,你很像你母親。"
所以呢!
沈家這種認定了只會把家產留給兒孫的人,又能怎么樣!
"我很希望你以后可以輔助非凡一起打理沈氏集團。"沈老爺子直道。
"爺爺說笑了。"沈非晚一口拒絕。
她當然不覺得沈老爺子會讓她去沈家上班。
說白了,沈家人這么忌諱家產被其他人拿走了,怎么可能"引狼入室",不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她的野心而已。
"我現在在傅蘭珠寶上班,傅時筵也讓我陪在他身邊,我哪里來的精力打理沈氏集團。更何況非凡在伱和爸的悉心培養下,我相信他可以肩負起大任。現在我手上都有沈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了,也算是沈氏大股東了,我還指望著非凡以后讓我成為超級富婆。"
"總之,爺爺把話放在這里了,你回頭可以好好考慮。"沈老爺子看上去很是真誠。
沈非晚笑了笑,敷衍道,"好。"
又說道,"沒其他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和傅時筵都還在風口浪尖,很多事情還需要回去處理。"
"路上注意安全。"
沈非晚離開沈老爺子的書房。
走的時候,好心把房門給他關了過去。
她知道,徐如風和沈老爺子,還有重要事情要談。
沈非晚離開后。
沈老爺子就把視線放在了徐如風的身上。
徐如風也看著他。
兩個人的沉默,沈老爺子打破僵局,"你知道了"
顯然是在問他,知道他身世之謎了!
"晚晚告訴我的。"
"本來想要瞞一輩子的,奈何你和沈非晚之間有了感情。"
徐如風沒說話。
心里壓抑著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好,你現在知道了,我也不用再擔心你對沈非晚執迷不悟了,你也清楚,你們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
"為什么要瞞著我"徐如風質問。
沈老爺子頓了頓,他說,"并不是一件光鮮亮麗的事情。"
"那你為什么要做"
沈老爺子的臉色明顯有些變化,聲音也冷了些,"你也沒有資格批判我!是我,帶你來到這個世界,給你了生命,你只對我只能尊重,以及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