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手里的那瓶淡藍色的液體藥物出現在眼前,厲夜擎在接過時,眼底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色調。
眼底的刺疼更重了幾分,他藍眸閉起,劍眉蹙的很緊。
杰斯臉色擔憂:"一直都是夫人請來的專門的私人醫生幫您診治,但是似乎沒有明顯效果,我建議,我們找一些更高端的國際醫生試試"
厲夜擎藍瞳已經緩緩睜開,他抿緊唇:"等我忙完這段時間。"
杰斯聽著老板的話,能點頭。
在他即將告退離開時,厲夜擎沉冷的聲音再次吩咐:"北歐警方那里要交涉好,不要有什么差池。"
"好,我明白。"杰斯說完離開了。
整個房間都恢復了靜謐,厲夜擎走過去,依靠在了絲絨沙發上,抬手,淡藍色的藥物緩緩的注入了一雙藍瞳里。
他閉起眼眸,停了幾秒之后又睜開,那雙帶著些許水光的冰藍眼瞳里,帶著幽然的光。
也帶著一絲的疲倦。
他伸手,揉著額角,感覺近年來伴隨他的偏頭痛也愈發的強烈。
窗外的燈火璀璨,他坐在那里,卻只覺得心里寂冷。
就好像那些熱鬧和溫情都是旁人的,與他無關。
他從出生起,就帶著仇恨的枷鎖,沒有經歷過半分那些正常家庭的溫暖。
唯一有的母親,也只是把他當做這些多年積累報仇的工具。
就如同很多時候,她都會癡癡的看著他。
可是,他明白,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著他承襲下來的那份極其相似他的容貌。
厲遠遙。
她那個母親已經被仇恨蒙蔽到了瘋魔地步,可是也是唯一把他養大的人。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幫她完成這項報復計劃。
厲夜擎略有些的疲憊的把頭依靠在沙發上,他沒有去床上,只是和衣而眠。
他明白,明天開始,又是一場喧囂。
……
t市,忙碌的一天在重復和制式的工作中就這么過去了。
傍晚的陽光投射下這個摩天大樓的玻璃外墻,看起來就像是凝聚的一些炫彩的夕陽光影。
蘇小汐走出公司的時候,輕懶的伸了伸懶腰。
快節奏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她本來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覺得沒什么不同。
可是,好像這段時間以來,工作還是那個工作,她的心境卻似乎有些不同了。
好像,比較之前,更加輕松和恬淡了一些。
就像是此刻,看著傍晚的光影,她都覺得,好像以前的沒有那么好看。
算算時間,應該是厲夜霆來了之后。
她過去兩年一直陰暗的情緒就好像慢慢的照進了一縷光。
她是不愿意承認的,可是,好像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