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千真萬確!"
"真的千真萬確"
謝知非把筷子一拍,劍眉豎起來:"裴明亭,你他娘的……"
"好了,好了,算我多嘴。"
裴笑舉起雙手算投降。
"我去后頭烘衣服,這身破衣裳,要料子沒料子,要做工沒做工,還是穿自個衣裳舒服,你吃飽了沒有,一起。"
"吃飽什么吃飽,酒還沒喝完!"
謝知非把裴笑的剩酒倒進自己碗里,灌了一大口。
酒順著喉嚨一直燒下去,燒到五臟六腑里,燒出一把煩躁的、無法明說的干火。
他把碗重重一擱,徑直走到屋檐下。
雨還在下,并沒有停止的跡象,夾著冷風,身上有些瑟瑟。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煩躁什么。
她看著那口飯要吃不吃的樣子,像極了那個人。
先是蹙眉,再是微微翹嘴,然后臉上一抹豁出去的神情,最后兩眼一閉,筷子一扒。
每一個步驟都一模一樣,可人卻分明不是那個人,那個人早就……
身后傳來腳步聲。
"裴明亭,你他娘的就不能讓我……"
謝知非猛然轉身。
晏三合往后退了半步,僵著臉道:"我來和你說一聲,明天稍稍晚點出發。"
謝知非迅速斂了神色,"你是怕李不她……"
"是。"
"這種小事不用和我說,你決定就好。"
他聲音有些冷,但晏三合的聲音比他更冷,"在我看來影響進程的事,都不是小事,不打擾謝三爺沉思。"
好了,更煩躁了。
冷風都壓不下去。
謝知非胸口上下起伏。
……
爐子在廚房。
晏三合搬了張長凳,把兩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搭在上面。
衣服容易干,鞋子卻不容易。
兩雙錦鞋晏三合拿在手上,在爐子上方翻來覆去的烤。
"晏三合。"
裴笑嗓音落下來的同時,人也蹲下來,手上拿著兩雙皂靴,"挪點位置給我。"
晏三合手往后一縮,裴笑手就勢伸出去。
相安無事!
無事是無事了,但也無話。
裴大人最怕無話,多尷尬啊,他咳嗽一聲,"那個……吃飯的事情,我替謝五十給你賠個不是。"
晏三合連眼皮都沒抬。
"他平常也不這樣,平常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要多甜有多甜,我都說他是蜜蜂精投胎。"
裴大人嘿嘿干笑兩聲:"這不是出門在外,腦子淋多了雨,不太正常嗎。"
晏三合冷冷抬眼。
"真的,我沒說假話。"
裴大人認真一點頭,"這人從小只要一淋雨,腦子立馬不正常,回回得病,還不是小病。"
"和我有關系嗎"
"嘿,你這人怎么這樣。"
裴大人不喜歡聽了。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我們幾個一起躲過雨,一起逃過難,一張桌上吃過飯,還一個火上烤鞋子,這緣分怎么樣也得修他個五百年吧。"
晏三合真不知道這人東一榔頭,西一棒的想要說些什么。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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