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當丁長生按照劉振東約好的地方到了酒店之后,居然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到的,心里不禁罵道,劉振東家伙,請客到底有沒有誠意啊,客人都到了,主人還沒到,剛想拿出手機給劉振東打個電話,門外居然敲門了。
丁長生拉開門一看,來的還不是劉振東,而是蘭曉珊,一身火紅的風衣,腰間一條寬窄合適的帶子將風衣很好地束縛起來,高高的馬筒靴也是紅色的,看的丁長生一愣,這蘭曉珊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時髦了,在他的印象里蘭曉珊一直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哎呦,蘭政委,你這是要相親哪,穿的這么隆重"。丁長生趕緊將蘭曉珊讓了進來。
"去去,相親到這里來啊,相誰啊,相你"丁長生被蘭曉珊搶白了一頓,老實了,乖乖的等在蘭曉珊后面,等著她把風衣脫掉之后,幫她把衣服掛好才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因為這個包間雖然不小,但是今晚來的人不多,如果再坐的很遠,就不好說話了,所以丁長生選擇坐在離蘭曉珊不遠的地方,中間就隔了一個座位,太近,容易讓人誤會,太遠,說話方便。
"蘭政委,您要真是相我,你會給我一個什么評價"丁長生給蘭曉珊倒了杯茶,調皮的問道。
"你,你丁大主任還真的在乎我的評價"蘭曉珊白了丁長生一眼,雖然是白眼,但是眼神里那種情誼還是在的,要不是當時丁長生到家里勸說自己要振作起來,即便是要報仇也得有崗位,有崗位才有權力,不然的話,別人是指望不上的。
"那是,以前的時候你還真是不好評價我,我們是同事,但是現在不是了,是朋友,朋友嘛,就該坦誠相待,怎么樣,給我評價一下,好的呢,我就當你是吹捧我了,不足之處我好改正"。丁長生嬉皮笑臉的說道。
"唉,有道是,是人就愛聽好話,我看哪,你也差不多,我這人從來都不亂評價,不過你嘛,我倒是可以說說,少年得志,聰明伶俐,但是易遭人妒,這點你好好想想吧,都說人一上了年紀就輸不起了,可是我看這話用到你身上也合適,你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你也輸不起,石書記也輸不起"。說道最后時,蘭曉珊的聲音低的只有丁長生自己能聽見。
丁長生一下子愣住了,這說的是哪里話,自己輸不起也就算了,怎么還把石愛國扯進來了,他敏銳的意識到,這里面可能有事。
"蘭姐,你可要告訴我實話,市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傳對我不利啊"。丁長生小聲問道。
"沒有,但是有些話對你的后臺老板很不利"。
"什么意思"丁長生眉頭一皺,問道,這話說得,對石愛國不利就是對自己不利,石愛國倒了,自己還能呆得住嗎現在他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牢牢的綁在了石愛國這輛車上,只有共進退,沒有中途卸車的道理。
"好像瘋傳石書記為了減少政治風險,極力阻止市里的一個大項
目,這是典型的不作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樣的市委書記怎么能帶領湖州發展經濟,還說市里現在發展的最大阻力就是來自市委,石愛國還沒有蔣文山有魄力之類的,反正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想著抽個時間和你聚聚呢"。蘭曉珊喝了口茶,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