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停下了手里的活動,說道:"我還沒想好,這些事,很復雜嗎"
顧清遠聞看向窗外,心想,我滴個媽呀。
于是,他把已經激活的那四家公司對貴鹿集團的破壞,以及陳勃對位于北原的一家公司的打壓,當然,還有那家公司對陳勃的報復,也即是高速路上的那起車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潔,把這個有點天真地女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因為這些公司都是你父親親自發展投資的,所以當你父親的死訊傳出去后,這些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財富都是他們自己的了,因為當時找他們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這些人連陳勃的帳都不買,你覺得他們會買你的賬嗎"顧清遠問道。
白潔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捋了一下頭發,回到了沙發上坐下。
顧清遠嘆口氣,說道:"你說要去北原找他,我以為你們會談的很好,或者是你有一個強有力的團隊會過來接收,就算是離了陳勃你也能玩的轉,這沒問題,你拿回來也就拿回來了,但是現在你搞成這樣,怎么收場呢"
此時白潔才明白關初夏說的那句話,你可以拿走,這本身就是你父親留下的東西,但是你拿走了就別再來找我們了,我們不想參與接下來的事,原來事情都在這里等著呢。
"那現在咋辦"白潔有些為難的問道。
顧清遠嘆口氣,說道:"這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就真的是自己來的,沒有找人幫忙來處理這些事嗎"
顧清遠不信白潔沒有幫手,他只是不想問的那么清楚而已,就算是陳勃相邀去攬舍坐坐,他都懶得出門。
正如陳勃說的那樣,這些東西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既然交出去了,是死是活陳勃都懶得再管了,這也是關初夏的意思。
凌晨一點,陳勃把所有的材料都整理好了,然后開車去了醫院。
謝元春的手術很成功,但是現在還沒度過危險期,還需要再等二十四個小時,因為安全帶的保護,除了脊椎受傷外,其他地方都是皮外傷,肋骨斷了三根,這些都不是致命的,主要是脊椎的問題要處理好,否則很容易下肢癱瘓,這也是醫生擔心的事情。
羅洋還守在醫院里。
"都整理好了"
"嗯,是你帶回去,還是我明天再去交給省委辦"陳勃問道。
"你明天再去省委辦交給龐書記吧,這是他要求的,到時候可能還有別的事情交代給你。"羅洋低聲說道。
陳勃和羅洋站在icu的玻璃墻外面,看向里面渾身插滿了管子的謝元春,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但最后還是陳勃先開口了。
"昨晚龐書記那么問,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是心里想的什么就說什么了,沒說錯吧"陳勃問道。
羅洋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謝元春,然后說道:"我是怕龐書記一時激動做出一些有違大局的決策來,你不知道,其實清安省的情況比東海省好不到哪里去,龐書記來了快一年了,實話說,我感覺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全掌控局面,不說是政令不出省委大院吧,反正有不少的事情貫徹不是那么徹底,這一點我能感覺出來,北原和悅城比起來,北原的問題更多,更大,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這第一口,就從荊文柏開始……"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