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未深。
景然又餓了,做的。
她也終于理解了,他說的那句“我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是什么意思了。”
比起他外表的斯文干凈,脫下衣服的江栩,像是一頭多年沒見到肉的餓狼。
景然借口去洗手間,從床上下來,然后進了廚房。
她實在是太餓了,蹲在冰箱前,啃面包。
她想吃打包回來的水餃的,兩個人是親著進來的,在車上忘了拿。
身后傳來腳步聲,她轉過身,看到了只穿著一條長褲的江栩。
手里的面包,她全塞進嘴里,鼓鼓囊囊的。
江栩看著她,無論是眼神,很是動作,都很像一只在偷吃的小貓。
將人撈進懷里,托住她,將她放置餐桌上。
面包屑就在她微微紅腫的唇側。
眸光瀲滟,身上只穿著他的一件襯衣,誘惑又勾人。
男人低頭,舔去那塊面包屑后,含住了她的唇。
景然輕哼了聲后,還是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人像是城市里諸多的男女,在感情欠著那么一些的關系里,先臣服了彼此的身體。
既如此,那就......盡興吧。
......
凌晨兩點鐘,江栩放輕了腳步,回了家。
他脫下的襯衣上,有女人的口紅印。
他走進水霧中,熱水沖刷過的地方,有點痛,是景然咬的。
他手撐在冰涼的墻面上。
他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克己復禮。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樣“完美。”
他表面上,也不沒有那么堅強。
例如,即使這么些年過去了,他還是會時不時的做噩夢。
那被沉入海底的窒息,會讓他驚醒,而后是再也無法入睡。
洗過澡后,躺回床上。
心口莫名的柔軟了下,竟難得的睡的很好。
折騰了大半宿,江栩的生物鐘卻很準時,剛剛六點鐘。
他起了床,進了廚房。
李嫂剛起來,問他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