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輩瞎了狗眼,前輩您大人有大量,給條活路啊!"
見陳平現身,薛十三絕望的哀嚎道。
此時的他七竅皆破,滿身鮮血形如枯槁。
薛十三晉級練氣七層的時間最短,所以受傷也最重。
那龐大的壓力幾乎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而薛九和薛十一情況比他強上一籌。
但也都去了半條性命,不靜養數月根本不可能恢復。
"你們就是通過這只小飛蟻跟蹤我的"
陳平并未理會求饒的三人,反而自自語的道:"薛大掌柜是在靈舟上還是符箓上做了手腳呢"
"哦,或許是這份外界難尋,堪稱絕版的海域圖有點問題"
說話間,陳平已捏住薛溫附贈的那枚玉簡,扔向那只已經匍匐在地的飛蟻。
"嗡嗡嗡"
原本奄奄一息的黑色飛蟻竟仿佛受到了致命吸引似的,跌跌蹌蹌的飛起,六足死死地抱住玉簡。
"前輩,這是噬斑蟻,一階中期的妖蟲,本身沒有值得一提的神通。但它嗅覺極其靈敏,喜好采食靈花,特別是對紫金花的香味尤為迷戀。"
"而那枚玉簡在煉制的時候加了一點紫金花蜜,只要不超出三十里范圍,噬斑蟻都能輕松嗅到。"
薛九戰戰兢兢的道,雙手扣在腰后,一副任憑宰割的作態。
"這種見財起意的勾當薛溫怕是做過多次了。"
陳平暗中冷笑,但并不以為怪。
修煉界中貪婪狠毒的修士不計其數。
若非他是假丹大能奪靈,換作其他練氣六層的修士,早就讓薛九三人打得魂飛魄散了。
前世經歷了千法宗幾位金丹老祖的翻臉無情,陳平已經徹底悟透了一個道理。
大道之下無真情,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那些看似推心置腹、赤誠相待的人,只不過面對的誘惑未大到值得斬斷心中的那根弦的地步而已。
一旦如化嬰丹、神秘金珠那等絕世異寶現身,弦斷琴崩不過霎時之間。
見陳平沉默不語,薛九一時半會不明他的用意。
他撐著身子跪下,慌慌張張的道:"前輩能否饒恕我兄弟三人一命,小人知道東家,不,不,是薛溫那廝,他有一個秘密,關于一只妖獸的,相信絕對能讓前輩滿意。"
"轟!"
回應他的是一道凌厲迅捷的劍氣。
接著,一顆頭顱斜著飛出,滴溜溜地滾到了一塊凸起的巖石上。
那人頭雙目呲出,面部尤然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薛九臨死之前都沒料到,陳平竟一不發突下殺手,難道他對薛溫的秘密一點都不感興趣
宰了薛九,陳平一劍砍下他的右手,掰開一看,手心里正握著一張寸許大小的紫色符箓。
符箓表面隱隱有電光閃爍,一瞧便知是雷屬性的攻擊寶物,而且處于即將激活的狀態。
這方世界,功能型、殺伐型、防御型的符箓加起來有十數萬種之多。
從最低品的一級、二級、三級一直到九級。
每級又有下品、中品、上品、極品之分。
薛九手里緊握的這張符箓是衍雷符,二級下品。
注入法力后可瞬間發動衍雷術,接近于筑基初期修士親自施法的六成威力,疏忽之下還真可能被他偷襲得逞。
陳平收起符箓,不由覺得薛九有幾分可笑。
薛溫的秘密
這個必死的人,自然待他以后親手炮制。
"九哥!"
薛十一和薛十三悲痛欲絕,他們三人是薛溫奉養的食客,舔血多年,也預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
所以,幾年前他們湊了一千靈石遠渡金瑞島,在初級坊市里購買了一張衍雷符。
這枚視若底牌的符箓平時由薛九保管。
約定好遇到無法抵抗的敵人時,找機會甩出保命,說不定還能翻盤反制。
豈能料到陳平早已洞悉薛九的心思,一絲機會都沒給他,反倒連衍雷符都落入敵手。
這下一來,縱使薛九復活,三人以全盛狀態使出合擊之術,也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了。
"十三,和他拼了!"
眼見活命不得,薛十一爆發出亡命之徒的兇狠決然,不顧傷勢乍然祭出一柄金刀,夾著一抹殘影,飛速朝陳平腰間削去。
同一時間,重傷垂死的薛十三也一拍儲物袋,招出一柄外形和金刀一致的法器,伸手一抵,此刀便呼嘯著攻向陳平的下盤。
霎那間,兩柄上品法器封住了陳平躲閃的位置,一前一后,角度極其刁鉆。
"雕蟲小技!"
陳平譏笑一聲,地炎劍隨心而動,再次憑空出現,握著劍柄,經脈和靈穴中的靈力隨即注入。
地炎劍霍然紅芒大放,這一小片空間內,溫度騰騰上升,一道熱氣灼灼的劍氣橫掃劈下。
"鐺鐺!"
電光火石之間,兩柄金刀被一齊擊中,隨即氣焰消退,掉落在地,砸出兩個小坑。
地炎劍是由一整塊的地炎精粹熔煉而成,比金刀的材質還要堅硬。
況且有九變焰靈訣演化的高品質靈力加持,此劍更可發揮出十二成的威能。
"你…你不是筑基修士!"
失去了金刀法器,薛十一惶惶不安的同時,心底更是涌起強烈的震驚。
外界靈氣經過筑基修士靈穴的蘊養,生成的靈力比練氣期要稠密純凈數倍!
簡而之,練氣修士體內的是氣態靈力,到了筑基期,則會轉化為凝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