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一大早,梁棟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拿起一看,是何義秋打來的。
"姐夫,這下子麻煩了……"電話里的何義秋帶著哭腔道。
"發生什么事了"
"魏馥雅那丫頭要告我強吉安!"
梁棟心里打個激靈,一下子坐了起來,頓時睡意全無。
"到底發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魏馥雅想到淮州逛夜店,就和我一起,甩掉了她那個秘書,到了淮州。我們倆瘋了半夜,都喝了不少酒,至于后來怎么到的酒店,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們倆……就光著身子睡到一起了……"
"混賬!"梁棟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知道他是魏家人嗎你不知道魏家跟我們何家是什么關系嗎"
電話里面,梁棟都能聽到何義秋‘啪啪’打自己臉的聲音:"我是混賬,我真是太混賬了,姐夫,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她要是告我的話,肯定一告一個準兒。我可是真的不想坐牢啊!"
梁棟把電話夾在脖子里,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和魏馥雅現在在哪兒里"
"我們倆都在‘百花酒店’。"
"能確定她現在有沒有報警"
"我這會兒正躲在衛生間給你打電話呢你聽,她正在外面砸門呢。我估計這會兒她應該還沒報警。"
"那好,你聽我說,"梁棟道,"你打開衛生間門,想盡一切辦法穩住她,千萬不要讓她報警了,一定要撐到我們過去。"
"我要開門,她還不打死我"何義秋委屈道。
"昨晚你風流的時候,咋沒想到現在"
"姐夫,昨晚我真的斷片兒了,我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啊。"
"那你怎么確定你們倆就那個了呢"
"我們都沒穿衣服,而且床上還有血跡。"
"……"
梁棟穿好衣服后,對著電話道:"你趕緊把門打開,不管她怎么著你,你都給我受著,拖到我們趕過去,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先掛了,她那邊又在發瘋了。"
何義秋說完,掛斷了電話。
梁棟給周鵬打了個電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刷完牙,洗把臉,就出了門,在小區門口等周鵬。
上車后,把情況對他講了一遍。
周鵬恨鐵不成鋼道:"魏家那丫頭會不會報警"
梁棟道:"目前看來,應該不會,我感覺他們倆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魏馥雅對義秋也是有點兒意思的,要不然也不會偷偷跟著他跑出去玩了。"
想起何葭的交代,周鵬還是有些不放心,把車開得飛快。
到了酒店后,倆人小跑著進了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后,周鵬敲了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
何義秋的臉上、脖子上、手上,到處都是溝壑縱橫,有幾處還破了皮,正在殷殷地往外滲著血珠,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