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驍冷著臉,面若冰霜。
李太醫所說的那位神醫,說不定就是那位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梁丘姑娘,或者是唐敬之唐先生。
他們這會兒定是與宇文赫還有小嫂子在一起的。
但是那個姓方的太醫,這請辭離宮的人,要上哪兒去找?!
看樣子,還是只能去找他們了!
宇文驍驟然轉向方維庸,“去,傳吏部尚書蕭景煜入宮!即刻!”
“是!”
“你親自去,把他馬上給我帶過來!”
方維庸自是一刻也不敢耽誤,騎快馬而去。
蕭景煜今日休沐在家,他連官袍都來不及換上,便被方維庸給帶上了馬,一路奔進了宮。
還好,他到時便已經與蕭景煜大抵講了事情的經過,情況緊急,人命關天,十萬火急。
蕭景煜臨走前忙讓管家去后院拎來了一個鴿籠。
方維庸雖然看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但也沒說什么。
蕭府離皇宮不遠,但這一來一回,寧德殿里的太醫們卻都一個個已經跪得都快跪不住了。
“臣蕭景煜,拜見攝政王。”
“本王這兒沒那么多規矩!”宇文驍大步向他迎來,單刀直入直奔主題,“蕭尚書,你能不能找到小嫂子的下落?”
蕭景煜二話沒說,便將鴿籠遞給了他,“這是君上留下來的,說是有急事可以借此飛鴿傳書。想必,攝政王救人心切,正是有急用之時。”
“好啊,好一個吏部尚書。她若是能安然無恙,本王大大有賞!”
宇文驍欣喜若狂大喜過望,忙叫人取來筆墨紙硯,迅速寫了封信便放飛了鴿子。
這下寧德殿里的僵持沉重的氣氛才算輕松了許多。
跪了一地的太醫們,紛紛松了口氣。
楊俊達和方維庸對視了一眼,也都暗暗松了口氣。
還是君上有先見之明啊。
但宇文驍何嘗不是松了口氣呢?
“蕭尚書,這鴿子,能找到他們吧?”
“想必沒問題的。”蕭景煜老實道,“君上有交待,說不到十萬火急不得動用,應該是早有預料。”
早有預料。
那個混賬哥哥。
他居然留了個信鴿在蕭家,卻不給我留一個,偏心!
不過,看在你留信鴿的對象是我能找到的人,我原諒你了。
不過,照這么說,宇文赫早在之前便料想到,事情不會這么順利就結束,后續還會有波折,所以才留下的這信鴿?
好你個宇文赫啊,明知道這就是一大攤子事需要收尾,卻自己跑出去逍遙,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為什么不回來!
“攝政王,這些太醫……”蕭景煜指了指跪了一地的太醫們,“皇后娘娘先前去蕭府看望過臣的太祖母時曾說過,病人都需要靜養,不宜喧嘩,這么多人在這兒,恐怕對那位姑娘不太好。”
攝政王哼了一聲,這才揮揮手讓太醫們都下去,只留下了李太醫和王太醫。
眾多太醫如獲大赦,只差奪門而出逃命去也,但又不敢做得如此明目張膽的,一個個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余下的李太醫和王太醫就慘了,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嚇都快嚇死了。
“方維庸,先帶他們兩個去偏殿歇息,這邊一有狀況就讓他們過來。”
“是,攝政王!”
方維庸看了楊俊達一眼,這才領著兩位嚇得半死的太醫離開。
楊俊達隨即又看了看蕭景煜,他打從心底里覺得,這位蕭尚書,與皇后娘娘那和事佬的脾氣,倒是真挺像的。
蕭景煜也是個聰明人,他和楊俊達對視了一眼,笑笑不語,便向宇文驍告辭了。
“攝政王,臣告退。”
“嗯,回去吧。”
宇文驍并未留他,他此時的一顆心都掛在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蕭景煜大大方方跨出了寧德殿的門,楊俊達也一并離開。
殿內余下宇文驍一人守在床畔,一步不肯走開了。
昏睡不醒的阿朵忽然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大喊著:“不要……別殺我!我不是,我不要當什么公主!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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