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在露華殿里望穿秋水,就只等他們回來了。
算算時間,他們前后走了有將近一個月了。
太皇太后一見宇文赫,先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緩過來,板著臉喝道:“你給哀家跪下!”
蕭如月都給她老人家嚇了一跳。
宇文赫也不矯情,徐徐地跪了下去,“皇祖母息怒。”
“你身為一國之君,豈可說御駕親征就御駕親征的。邊關之事自有你弟弟去料理。那混賬小子在軍中多年,怎么可能連這些都搞不定?”太皇太后十分惱怒。
蕭如月淡淡道:“此番君上若是不去,大將軍怕就要犯傻了。”
太皇太后聞朝她看來,“聽聞皇后竟也一道去了邊關?你身為皇后又懷著身孕,怎好這般奔波勞累?”
其實,瞧她了老人家的神情,她大有嫌棄皇后魅惑君心的意思。
連御駕親征這等大事都不忘了把她帶上,這怎么好叫人放心?
蕭如月跟著跪下,低眉順眼地挨著宇文赫,乖巧地一聲不吭。
太皇太后見她這般,尤其是她的小腹比月前又明顯了許多,也不忍怪責,沒好氣道,“行了,哀家知道你們旅途勞頓,辛苦了。都回去歇著吧。”
說著,吩咐許嬤嬤恭送君上和皇后娘娘出去,她老人家便去歇下了。
說到底真是年紀大了,禁不住擔驚受怕的。也委實坐不住了。
回了邀鳳宮,蕭如月一進寢殿,旁的也不管了,提到鞋子,便往床上躺,脫衣裳也懶得。
“瞧你這懶模樣,叫人瞧去了成何體統?”宇文赫在她身后進來,懶散地倚門而笑。
蕭如月從床上坐起,看了他一眼:“左右也只有你一個人瞧見,本宮怕什么。”
說著倒也動手解開衣裳的系帶,把這身繁復的宮裝去掉,又三下五除二地把頭上的步搖發釵等金貴的發誓拔了,只著一身中衣,便鉆進了被窩里。
宇文赫看著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懶洋洋邁著步子走過來,把自己的外衣一解,掛在屏風上,也躺下了。
他伸手一捉,便將蕭如月捉進了懷抱,她掙扎了兩下,他湊在她耳邊低喃,“別亂動,好好睡。”
如醇酒般的嗓音十足魅惑人心,她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但也是真的累了,靠在宇文赫懷中,無比安全。沒一會兒她便沉沉睡去。
溫暖的陽光從外頭照進來,涼風吹動輕紗一般飄逸的簾子,陽光在窗臺邊灑了一地溫暖。
午后,陽光正好。
這一刻,地老天荒。
他們這一覺便睡到了日落。
蕭如月從熟睡中自然醒來,宇文赫的雙臂還攬著她,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未曾放開過一分一毫。
他還在睡,他是極少比她晚起的呀。
蕭如月盯著宇文赫的睡顏,看得目不轉睛。
他好看的眸子被覆蓋住,眼睫毛卻是長得出奇。
鼻梁挺挺的,線條分外好看。
蕭如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點他的鼻尖,便瞅見鼻子下方嘴角微揚的薄唇。
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輕輕吻上去。
驀地,宇文赫睜開了眼睛。
蕭如月嚇一跳,幾乎彈起來,“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偷親被抓了個先行,困窘。
“在你非禮朕的時候。”宇文赫輕笑道,緩緩坐起身子,蕭如月想退開,卻被他捉住,掙扎不得,“怎么,非禮了朕就想逃走了?”
“怎、怎么會是非禮!你可是我的夫君,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只不過是親我自己的東西罷了。”皇后娘娘見掙扎不開,索性抬頭挺胸,義正詞嚴。
宇文赫忍俊不禁,“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說的好。那我就在這里,你過來親啊。”他說著,滿面笑容地盯著她。
蕭如月臉上一熱,俏臉飛上兩朵紅云,“沒正形。”
“你說的,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要什么正形?”某君上理所當然道,說著,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后腦勺便吻了上去。
蕭如月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反而是方便了她家夫君大人攻城略地。
瞧她一臉的呆滯,分明就寫著四個字:任君采擷。
宇文赫這一吻,纏綿溫柔,與往日霸道的風格判若兩人。
一吻方罷,他把蕭如月摟在懷中,像是摟著一樣易碎品一般,想用力抱緊,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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