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無害,蠱惑人心。
蕭如月幫他重新清洗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又給他包好傷口換了衣服,一通忙碌。
宇文赫靜靜看著蕭如月折騰自己,配合著她的指令,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誰說皇后娘娘粗暴不解風情的,她比誰都溫柔。
不是么
蕭如月替他系上中衣的最后一根衣帶時,不覺對上他的黑眸,柔柔一笑,"君上明日還要早朝,早些睡吧。"
"不一起么"宇文赫拉住她的手。
蕭如月倒是沒生氣,說道:"我去倒水。還要去找雅音姐姐說明情況。太皇太后危在旦夕耽誤不得。那些人的心,太狠了。"
說到這里,她就想起姚梓妍和宇文成練的那副嘴臉。
他們慣是會裝,在人前人模人樣裝得滿口仁義道德心善如菩薩,實際上心肝脾肺腎早就黑透了!
他們根本毫無人性。
蕭如月不自覺想攥著拳頭,才發覺手被宇文赫拉著。
她連忙想抽回來。
"敏兒好似比我還要恨他們。"宇文赫不解地道。
蕭如月心頭一涼,全身不由得緊繃。
難不成忘憂散對他無效么
"這是不是叫做夫唱婦隨"宇文赫歪頭看她,眸光閃爍著愉悅的神采。
蕭如月暗暗松了一口氣。
嬌嗔道:"胡說什么呢,快些休息吧。我可不想做那禍國的女子。否則朝中那幫老古板罵起人來,連我的祖宗都要不得安寧了。"
她脫開了手,端著水盆就出去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才真正卸下之前緊張的狀態。
她真是緊張過頭了,宇文赫分明已經吃下了忘憂散,怎么可能還記得。
可是他的心思縝密,竟然察覺到她的心思,是她一時激憤難忍,才會泄露了心事么
看來,即使關于她身份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可他心思細膩入微,遲早被他看出端倪。
以后在宇文赫面前要更加注意才是。
蕭如月如是想著,把臟水交給在門口守著的綠衣,便去了梁丘雅音房中,把今夜在唐敬之那里聽到的情況轉述了一遍。
聽完蕭如月所說的情況,一向平靜恬淡的梁丘雅音一改常態,咬牙切齒道:"這個無恥小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蕭如月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了"
"七蟲七花雖然厲害,可怎么能難倒出身藥王谷的唐敬之。"梁丘雅音恨的磨牙。
蕭如月到此時才恍然大悟:她是被人誘進了一個大坑里。
唐敬之既然與宇文赫相熟,他多少聽過之前她中了"守宮砂"之事。
難怪今晚從見到唐敬之開始,他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
原來他是在故意裝蒜套她的話!
"他該不會跟蹤你們回宮了吧"梁丘雅音突然說道,如臨大敵。
蕭如月無奈道:"很有可能。"
話音才落,便聽見窗戶開了的聲音。
梁丘雅音和蕭如月循聲望去,便見一襲青衣的唐敬之站在床上,衣袂隨風飄揚,說不出來的飄逸瀟灑。
但是,梁丘雅音卻是恨不能脫了鞋把鞋底拍他臉上的嫌惡。
"無恥小人,竟然欺騙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老不修!不害臊!"
"為了能見到你,我當一回無恥小人又如何"唐敬之大不慚道。
說話間便縱身跳下,已經在梁丘雅音身邊。
平日里冷靜到近乎冷淡的梁丘雅音,此時卻抓著蕭如月的手,氣勢矮了一大截,"敏兒,你把這個無恥小人趕出去,明日我幫你去救太皇太后。"
"不必了,我已經用寒玉血蛙替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把毒血吸出來了。"唐敬之不疾不徐道,"太皇太后中的根本不是七蟲七花毒。"
梁丘雅音的臉色變了變,"你果然無恥。"
"我一直就這么無恥。"唐敬之大方應下。
這兩個人你一我一語,互不相讓。
雖然雅音姐姐的氣勢明顯弱了許多。
可蕭如月誠然覺得,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插不上嘴。
雖然雅音姐姐一直吐槽某某某是牛皮糖。
可眼前的局勢,分明是一對鬧別扭的愛侶在吵架。
"唐敬之,你挑事也分個場合,大半夜闖入朕的后宮,你想干什么"
關鍵時刻,皇帝陛下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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