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在聽見這個消息時渾身一僵。
"看敏兒的反應,是認識那位好心的姑娘么你若認識,一定要為朕引薦。"宇文赫欣然笑了起來,但這笑容轉瞬即逝,"可你是怎么認識她的,她在十年前就已經不在這人世了。敏兒自小在大陵皇都長大,怎么會認識她的"
"臣妾,并不認得君上所說的,那個好心的姑娘。"蕭如月背后一片冷汗,她仰頭望著宇文赫,面上有些遺憾一笑,"但君上說了,她是救過您一命的大恩人。我本以為君上是自小便養尊處優的王儲,不曾想,您還曾經歷過這些,真叫人想不到。"
"敏兒在岐山王府的日子不是也不好過么打小沒了親娘,被親爹忽視繼母虐待,雖然名義上是郡主,卻活得比下人還不如。明明地位尊崇,卻活得茍且,那種滋味,敏兒應該最清楚了。"宇文赫的話越發犀利,目光也越發銳利。
蕭如月避無可避,心一橫,睜著水眸強迫自己與他對視。
"你不是說不逼我么,為何還要提這舊事是,我是岐山王府里活得不如一個丫鬟的郡主,我是連未婚夫都被同父異母姐姐搶走的可憐蟲,我是自幼喪母爹不疼沒人愛的倒霉鬼,可那又如何我已不執著于往事,我已拋開那些過去,全心全意當好這個和親公主大夏皇后的角色,君上為何苦苦相逼"
明眸含著水霧,我見猶憐。
蕭如月拽著衣角,不許自己哭出來。
此時的情緒脆弱,既是演給宇文赫看的,也是她含沙射影借題發揮說出的,心里的痛處和軟肋。
情緒積壓得太久,這一刻說爆發就爆發了。
興許是太委屈,眼淚竟然不受控制奔涌而出。
"別哭。"
宇文赫的心揪緊成一團。
他俯下身,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心疼地把蕭如月抱在懷里。
"別哭,我不逼你。我等,等你誠心愿意對我坦白的那一天。你無須擔心無須憂慮,我永遠在這里,等你。"
"你一回頭就能看見。"
耳邊低沉的男音,簡簡單單兩句話就讓蕭如月深陷不能自拔。
勝過千萬語,勝過山盟海誓。
勝過人間情話無數。
我永遠在這里,等你。
你一回頭就能看見。
心上不管有再多防備,忽然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也許是一個人太久,興許是心太孤寂,碰見對她好的人,她無法自拔地想沉溺其間。
蕭如月仰起臉,情不自禁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宇文赫很快就從受寵若驚之中轉醒,反客為主。
以熾烈狂熱的吻表達一切,攻城略地,唯有如此,這才能表達他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
……
方維庸去而復返,正要入內,卻被綠衣拽住,"方公公,君上和我家娘娘似乎吵起來了,這個時候你可別進去。"
"吵起來了"方維庸壓低聲音,根本不敢相信。
綠衣卻以堅定不已的表情回應了他。
里面說的什么內容她聽不清楚,但他們在爭執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方維庸不信邪,從門縫里偷偷往里瞧了一眼,隨即心虛地推開,拍拍心口,一副看見了不該看的模樣。
"怎么了"
方維庸搖頭,瞪了幾個同樣好奇的侍衛一眼,壓低嗓音呵責道:"瞧什么瞧,瞧什么瞧,好好看著,小心君上削了你們的腦袋。"
綠衣大為不解,壯著膽子扒著門縫看,也是一眼就嚇得縮回來了。
哎喲這個小心臟啊。
大白天的,這光天化日之下,里面的兩位也真是……
"咳咳,那個,方公公,咱們還要在這兒等一會兒。"
許久過去,綠衣開始站不住了,扶著墻根坐下來,望天長嘆一口氣,心中哀嚎:娘娘啊,早知道有這種大戲,我就不跟來了。賞賜沒撈著,反而站了大半個時辰。
她看了看門口那幾個侍衛,都笑的那叫一臉的猥瑣,哼哼,一看都是沒人肯收的木頭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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