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被搶了郡主身份、退居偏院更一夜之間淪為棄婦的司徒敏,也就是,蕭如月。
一身喜慶的新郎官在看見來人后,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就連新娘子也情不自禁的掀起蓋頭來,看見來人,臉色大變。
喜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蕭如月若無其事地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新娘子的面前。
蕭如月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新娘子司徒倩,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評頭論足道:"都說人靠衣裝佛要金裝,乞丐穿著御用工匠繡制的喜服,的確也有那么幾分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味道。"
她說著,對上新娘子的視線,眸色冷了五分,"你要是早說你喜歡這身嫁衣,三年前我便可以送你了,你何苦這么大費周章地欺騙天下人,非要說自己是岐山王府的嫡出郡主呢這是自欺欺人。"
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的司徒倩,竟然被說的如此不堪,滿堂嘩然。
新娘子司徒倩臉上厚厚的脂粉也蓋不住她臉色瞬間鐵青,她頓時就拉下臉來,"敏兒,你是病糊涂了吧,今兒個是我大喜的日子,來人,還不快將五小姐帶下去。"
"我看你們誰敢!"兩個家丁要上前,蕭如月眼神冷冷一瞥,他們便縮了回去。
"敏兒,你胡鬧什么!"岐山王終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蕭如月聞頓了頓,回頭看著他,"父王,您先不要急,等我把話說完您再氣不遲。"
"孽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岐山王勃然大怒,順手抄起一來只茶壺就要砸過來。
"父王,那只白瓷茶壺是陛下賞我的十五歲生辰賀禮。砸了它,可是欺君大罪。"蕭如月一臉無辜天真地提醒道。
岐山王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閱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的眼神震懾住,那一刻,他莫名說不出話來了。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出不來。只得訕訕把茶壺放了回去。
蕭如月不理會他,面無表情地轉向的貴客們,說道:"大家都覺得我身為這位美人是岐山王府的郡主,不過你們肯定不知道,她和某些人,為了岐山王府和葉家能聯姻并且將利益最大化,竟然不惜逼著我篡改先帝御賜的婚書。"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