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裴闕便惦記上許文庸的那點火藥了。
有了火藥的助力,白家的西北軍便如借了東風一樣,北漠的那些騎兵,也就不在話下。
"是爺謀略好。"臨風夸道。
裴闕笑了下,"許文庸不是什么好人,對付這種人,也不能用光明正大的辦法。等著吧,等北漠戰敗,許文庸的老底也就快要被揭出來了。"
馬上就要過年,不管是京都,還是西北,都會陷入嚴冬之中。
京都里有暖爐,有炭火。西北可沒有那么好的條件,但西北軍有城墻擋風,還有房子取暖,千里迢迢來攻城的北漠騎兵,就差很多了。
這一場戰,不會持續太久。
裴闕關上木窗,面頰頓時暖和起來,他往外走,一邊交代臨風,"夫人這幾日牽掛著西北的戰事,有什么事,不要往夫人跟前說,聽到了嗎"
"屬下明白。"臨風跟在主子身后,剛出了書房,就感受到一股寒風吹來,眼皮不由瞇了下,"今兒順子也來話了,說護城軍死了兩位千戶,說是斗毆仇殺,京兆尹已經去查案了。本來這種事是沒什么尋常,但其中一個人和順子住過同屋,也曾有過一些矛盾。順子說,這事可能有點古怪。"
"讓人去府衙走一趟,和京兆尹打聲招呼,辦案的時候心眼明亮一點。"裴闕走在院子的地磚上,雖說清早有人掃干凈積雪,但這會還是積了薄薄的一層,若是不小心走,可能會滑倒。
"屬下這就去。"臨風道。
和臨風分開后,裴闕則是往自個的院子去。
等他到院子的時候,就看到悅兒和丫鬟在院子里玩雪,還有隔壁張家的三姑娘,安芷則是坐在長廊下,裹著厚厚的披風。
"夫人怎么不去和她們一塊玩"
安芷笑著搖頭,"我方才已經玩了一會兒,但實在是太冷,也只有這些還不懂事的小丫頭不怕冷。咱們屋里坐吧。"轉身看冰露,"去把小姐抱進屋,給她們喝碗姜茶,再派人去隔壁張家說一聲,三姑娘中午留下來吃飯。"
冰露應了一聲好,帶著兩位小姐去了側屋。
安芷進屋坐下后,聽到外頭悅兒撒嬌的聲音,嘆了口氣,"悅兒這丫頭,八成又在耍賴不肯回去了。"
"沒關系,她想玩就多玩一會兒。"裴闕語氣寵溺,"今兒老管家來問我,說悅兒的生辰怎么辦"
"去年怎么做,今年也就怎么做吧。"安芷想到這個問題也有些頭疼,"去年她還小,還不會問生辰這種事,如今快兩周歲了,話也多了,但今年還好糊弄。要不這樣吧,咱們把悅兒生辰往后挪一日吧,等老太爺孝期過了,就把初二當她生辰,你覺得如何"
頂著一個老太爺忌日的生辰,不管怎么說,都有些不舒服。
裴闕覺得可以,"聽夫人的,以后推遲一日就是。若是有人多嘴多舌,我就把他們的舌頭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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