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輕笑了一聲,"錦衣衛中鮮少會有失手的時候,人總是有弱點的,那人不過是知道你們不會傷害他重視的人,他總是有妻兒父母,隨便抓一個到他面前,他還敢自盡"
寧宴說得輕描淡寫,白巖心里卻是緊了緊,他說得沒錯,但……他們做不到。
果然此人與傳聞中一樣,便是他此刻看著全然無害,周身也好像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幸好卿卿不會再與他接觸,不然就太嚇人了。
寧宴隨意問了幾句關于這件事的,然后似乎不經意道,"上次無意間嚇著了白卿卿,我聽說這些日子錦衣衛也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因此想親自同她致歉,不知她可在府上"
白巖在寧宴直呼卿卿名字的時候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不過語氣未變,"大人太客氣了,舍妹并非那等膽小之人,致歉就不必了,先前是我幼妹病了母親要照料,才由她操持了一陣子,斷然談不上添麻煩,大人切勿放在心上。"
"她不在府中"
白巖滯了一下,"卿卿這會兒……怕是抽不開身。"
寧宴靜靜地看著他,白巖一瞬間有種被什么兇獸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但他硬是抗住了壓力不松口,他不能也不想讓卿卿跟這么危險的人有什么牽扯。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片刻后,寧宴站起身來,壓迫感讓白巖跟著起身的身形略有些晃動,暗暗咬牙將人送出門,白巖回到屋內坐下的時候竟覺得有些腿軟。
這位宣城人人趨之若鶩的大人物,怕是對他們白家要有不好的印象了,但,他也顧不上別的,妹妹的安危比什么都要緊,更何況卿卿性子綿軟善良,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
寧宴不高興了從此再不相見是最好。
……
許久沒有嘗過被人違背的滋味,寧宴出了國公府的大門腳底一轉,去了燕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