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往外看去,周圍一片寂靜,唯有月華將雪地照亮,雪地的反光微弱,但足以讓沈音音看清楚方向。
沈音音就道,"西蒙,你留在這邊照顧凱倫,我去小木屋那邊看看。"
說著,她踉踉蹌蹌的,從雪地里起身了。
小木屋離這里并不遠,只是在雪地里跋涉,實在艱難。
沈音音每走一步,小腿就會陷入雪地里,而且這片區域剛經歷雪崩,雪質十分松軟。
沈音音在雪地里摔了好幾跤,她跌倒下去,并不疼,只是很難從雪中爬起來。
四五百米的路,沈音音就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沈音音走進小木屋里,鞋底踩在地板上,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她看到薄酒酒被兩根鋼絲繩綁住手腳,橫吊起來。
薄酒酒腦袋低垂,仿佛已經昏睡過去了。
"酒酒"
沈音音出聲,薄酒酒雙目緊閉,一動沒動。
她摘下手套,觸摸薄酒酒的肌膚,就發現薄酒酒的皮膚比她的手指還冰涼。
薄酒酒沒有穿羽絨服,身上的毛衣被浸過水,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里,毛衣里的水分結冰,加速奪走她的體溫。
沈音音拿出小軍刀,想把繩索割斷,卻發現刀刃沒法磨斷綱絲繩。
沈音音收起小軍刀,她拿出從西蒙那里解來的手槍。
西蒙說彈夾里只剩下兩顆子彈了,她必須用兩個子彈,把鋼絲繩都給打斷。
沈音音往后退了幾步,她雙手持槍,對著束縛住薄酒酒雙腳的鋼絲繩,開槍了!
"嘭!"
槍響之后,鋼絲繩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斷裂,薄酒酒雙腳落地,她渾身一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蘇醒了過來。
而在森林里,西蒙聽到了聲響,他起身站了起來,看到幾輛鏟雪車和雪地越野車駛入廢棄的滑雪道。
"嘭!"
槍聲在空曠的雪原中回蕩,久久不散。
"三爺!這是槍聲!是從小木屋那邊傳來的!"
秦家的保鏢聽到槍聲都警惕了起來。
秦妄從越野車上走了下來,他的容顏被遮擋在口罩和防風鏡下。
他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是薄酒酒的聲音!
他帶著保鏢,闖入小木屋內。
"酒酒,你別亂動!"
沈音音聽到外面傳來,發動機引擎的聲音,她知道有人來了,只是不清楚,找到這里來的人會是誰。
但當務之急,是先把綁住薄酒酒雙手的鋼絲繩給打斷。
她再次舉起,手中的槍。
有人闖進來了!
沈音音轉過頭,就見秦妄出現在自己面前。
男人手中持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音音。
下一秒,槍聲再次響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