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聽阿蘭說過,季司寒從小到大,被連晚晴鞭打,又被連晚晴毀掉所有在意的東西,包括人。
她第一次被季司寒碰時,就摸到他后背上有細小的疤痕。
還以為他是在社會上打打殺殺留下的傷,沒想到是被自己的母親用皮帶抽出來的。
她無法去想象季司寒小時候是在怎樣的環境里長大的,只知道聽完他的遭遇后,會有些心疼。
按阿蘭的話來說,季司寒是茍延殘喘活下來的,對于他來說,活著就行了,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不過,按理說季司寒是恨連晚晴的,卻和季老爺子談過一次話后,要去看他的母親,這是為什么呢
季司寒不愿意說,舒晚也沒有多問,接過傭人遞來的外套,幫男人穿上,又體貼的,為他打著領帶。
他們以前在八號公館時,舒晚也會在他離開之前,幫他穿西裝外套、打領帶,儼然就是他妻子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季司寒,就會妄想,她要是他的妻子就好了,但他卻隱忍著想要留下的沖動,時刻警告著自己。
她愛的人,只有宋斯越,而他怕連晚晴發現,也沒法娶她,他們之間注定只是一段擁有過彼此的短暫姻緣。
誰能想到,他的不肯放棄,最終讓她成為了他的妻子,如今她做這一切,就變得那么美好,又那么暖心呢。
"好啦。"
舒晚整理完襯衣領口后,抬起頭,望著男人盈盈一笑,"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季司寒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骯臟的過去的,但昨天不過是去了趟公司,老爺子就傷了她,讓她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便抓住她放下來的手,對她道:"陪我一起去。"
比起那些丑陋不堪、又鮮血淋漓的過往,舒晚的安全,要重要的多。
舒晚見他要帶自己去,沒有拒絕,點了下頭后,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她跟著季司寒,來到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