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默默守了她一會兒,輕輕松開握著她的手,替她蓋好被子后,起身離開病房。
他回到別墅,去廚房熬了一鍋百合粥,像是最后一次為她熬粥般,細心到了極致。
他熬好粥后,倒進粥盒里,又精心配了幾道她喜歡吃的小菜,這才提著回到醫院。
他返回來時,舒晚已經疲憊睡了一覺,見他提著一堆東西進來,神色微微窒了窒。
季司寒將手中的餐盒,一一擺放在病床柜上后,取出一個小碗,盛了一碗百合粥。
他在病床前坐下,看向靜靜凝著他的舒晚:"晚晚,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餓了吧"
舒晚眼睫微微顫了顫,沒有回應,季司寒卻將她的病床搖起來,舀了一小勺遞她嘴邊。
她沒有張唇,只是看著他,季司寒見她發怔,微微勾了下嘴角。
"多少吃一點,身體才會好起來。"
他的聲音很柔,似乎在為她做最后的告別。
舒晚張開唇,將他遞來的粥,一點點悉數吃下。
喂她吃完粥,季司寒又取出幾樣小菜,夾了些給她。
舒晚沒再抗拒,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
兩人平靜到,似乎回到前一段時間,溫馨和諧。
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平靜的表面之下,內心是有多么的煎熬。
季司寒見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取出排異、治療眼睛的藥,遞到她唇邊。
"晚晚,吃藥。"
舒晚看了他一眼,緩緩張開唇,剛吃進嘴里,他就遞了水過來。
她喝了口水后,將藥悉數吞下,季司寒這才抽出紙巾,替她擦了擦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