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得知宋斯越走了,季司寒也走了,連忙趕來醫院。
舒晚正趴在病床上,后背的傷口,涂了藥,卻還在潰爛。
她側著頭,空洞無神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窗戶外面。
杉杉走近了,才發現她明明疼到冷汗淋漓,卻沒有吭一聲。
一雙小手緊緊抓著床單,似乎想以此來緩解痛苦,卻沒有作用。
看到這樣的舒晚,杉杉心疼到落下淚來:"晚晚……"
聽到杉杉的聲音,舒晚才緩緩抬起眼睫,無法聚焦的視線,盯著眼前的人,看了許久。
模模糊糊看清杉杉的身影時,她張了張干澀的嘴唇,輕聲喚了一句:"杉杉姐……"
晚晚很少這樣喚她,一般這么喚她,都是晚晚最無助的時候。
杉杉心疼的,拿起旁邊的毛巾,彎下腰,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晚晚,還是阿蘭告訴我,沒人照顧你,我這才趕了過來,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舒晚忍著劇痛,朝她輕輕搖了搖頭,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杉杉替她細心擦著額頭時,余光看見了放置在枕頭旁邊的離婚證。
她拿起離婚證打開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時,秀眉輕輕皺起。
難怪給宋斯越打電話關機,原來他和晚晚辦了離婚證。
杉杉看向臉色蒼白的舒晚,越看越心疼。
"晚晚,斯越應該是以為季司寒會陪在你身邊,這才和你離婚……"
舒晚勾起嘴角,淡淡笑了一下,似乎對這些事情,有些累了,不愿意再說話。
杉杉在病床前坐下,握住舒晚的手,像是想給她傳遞些力量般,用力捏了捏。
"晚晚,沒有關系,他們走了,還有我陪著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不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