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斯越的聲音,舒晚收起思緒,回頭看向他,干干凈凈、清風齊月的宋斯越,仍舊坐在輪椅上。
舒晚再次看了眼季司寒消失的方向,忍著滿腔的擔心,走向宋斯越,"斯越,你的腿怎么樣了"
宋斯越摸了摸自己的腿,"現在已經有痛感了,大概是神經恢復了知覺,相信做完康復后,能站起來。"
杉杉之前就已經告訴她,宋斯越能站起來,現在親口聽到宋斯越說,舒晚也就徹底放下心來,"那祝你早日康復。"
宋斯越點了下頭,接著兩個人就沒什么話說了,從彼此間的相依相守,到彼此間的陌生,橫跨過歲月長河后,就只剩下回憶了。
包括回憶,都只是宋斯越一人獨有,眼前的女人,滿心滿眼,已然被另外一個男人占據。
宋斯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后,笑著對舒晚道:"晚晚,我去給杉杉送新婚賀禮,先失陪了。"
失陪兩個字,用得也挺疏離的,舒晚覺得,其實不必這樣刻意保持距離,但心系季司寒的她,這會兒也沒什么心思寬慰宋斯越,只好朝他點了下頭。
宋斯越感覺到自己的心,往黑色深淵,再次邁進一步,卻什么也沒說,只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舒晚后,讓顧哲推著他離開……
宋斯越一走,舒晚迅速轉過身,面向碼頭方向,攥著手心,立在原地,等到媒體都走了,輪船也快要開了,季司寒還是沒有回來。
季司寒身份特殊,經常會有神秘任務需要去做,舒晚知道他做事的時候,不能去打擾他,但她很擔心他,怕他出事,也就在猶豫幾秒后,提步下船。
杉杉剛走過來,想拉舒晚再拍幾張閨蜜照,就見她下了船,連忙跟過去,"晚晚,你是不是去叫季司寒登船啊"
舒晚剛想說是,就見季司寒帶著保鏢,出現在視線里,看到那抹清冷矜貴的身影,舒晚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下來。
她提起禮服裙擺,不管不顧的,奔向季司寒,男人見她跑過來,連忙停下步伐,抬起遒勁有力的雙臂,一把接住撲到懷里的小女人。
舒晚窩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雪松香,緊繃著的身子,逐漸放軟,"老公,你以后去哪都跟我說一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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