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伸手摸了摸床單上的污漬,又抬起手對著走廊的光認真地瞧。
污漬沒有沾到手上。
尤莉把手指放到鼻下,也沒有異味。
她松了一口氣。
雖說她是一個乞兒,但畢竟不是流浪多年的“老油條”,她對環境的要求仍然保持在最低限度的干凈之上。
算了,她想,總之是沾染不到身上,看得出來己經洗的很盡力了。
她試著坐了上去。
褥子并不厚軟,也不單薄的過分,總而之,是能讓人接受的一張床。
這時走廊里的監獄廣播通報道:“現在是晚上十點,還請安穩入眠。
金盆洗手為社會,真心改悔為家人。
深夜反思手中罪,清白才算活一回……”接下來廣播又反復播放了兩次,走廊的燈光“噔”一下,暗了。
尤莉踮著腳扒住冰涼的鐵欄桿奮力往外看,走廊上一片漆黑寂靜,什么都沒有,像一片深不見底的巨淵。
尤莉倒在床上。
她從出生開始就一首更換住所,城市名字也記住了不少,不過都是些地圖上找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