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跟小姨解釋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外婆得知,也異常驚訝:“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他們還記著?”
我好奇地問:“外婆您知道當時登門道謝的人就是蘇家老太爺嗎?老爺子榮休后,就在譽山養老。”
外婆滿口驚訝,“我哪兒知道!當時看那軍銜,就知道是名中將。”
“后來是上將。”
小姨驚嘆不已,“真是顯赫,哎......高攀不上吶。”
“小姨你想什么呢,人家就是報恩而已,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笑著澄清,同時也在心里再次提醒自己。
“哎呀,咱們自家人聊聊,又沒跟外人說。”
外婆道:“如果小晚沒有跟顧家的那一段,仗著這救命之恩,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可惜了......跟顧家那事鬧得太大,現在婚都還沒離......”
提到這事,我心里頓時蒙上了烏云。
離開庭還剩十來天,我要跟律師再談談,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法院直接判離,不用等到二次起訴。
誰知,我還沒跟律師約好時間,倒先接到顧宴卿打來的電話。
但不是談離婚的。
“江怡走了,你來醫院最后送送吧。”他語調極度消沉淡漠。
我一怔,有些吃驚,但又在意料之中。
人死為大,我掛了電話后,便開車趕去醫院。
病房走廊里,遠遠就聽到唐秀娥哭天搶地的哀嚎,聽著挺讓人悲痛的。
我沒進去,心想就在外面站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