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一點點紅。”
我們電話還沒打完,楊謙牧拿著包好的冰袋回來了,無聲地遞給我,示意我捂著額頭。
我接過,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蘇盛臨聽到,馬上好奇地問:“你跟誰在一起?”
“公司同事,好巧,也周末回來加班的。”
“頭撞成那樣,還能工作?不如回去休息下。”
“哎呀,真的沒事,謝謝關心。”
我其實挺享受這種“大驚小怪式”的關心,可我又不知如何回應。
這話脫口而出,等說完我才意識到,好像有點不耐煩的意思。
而那邊,蘇盛臨也確實停頓了,沒回應。
我臉頰一熱,怕他誤會,連忙又道:“我還忙著,等晚點再跟你聯系,真的沒事,你別多想。”
我特意這么補充了句,蘇盛臨才又回應:“好,那你先忙。”
掛了電話,我心里無奈地一嘆息,依然有點愧疚。
從小到大,我受到的關心關愛都很少,反倒是挨打和挨罵更多。
哪怕跟顧宴卿最甜蜜的那幾年,也是我強他弱,因為他多年生病,我習慣了照顧他的一切,而他也習慣了我的獨立自強。
我偶爾遇到一些小病小痛,他幾乎從沒關心過,默認為我能自己挺過去。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人,一丁點小事都能記掛在心,反復確認,我反倒有點不自在,覺得是不是啰嗦矯情。
但其實,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