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和江景辭婚姻的束縛,溫瀾晚上興奮得睡不著。
謝宴聲被她不停下床,上床,又下床的響動吵得睡意全無,索性穿上睡袍去主臥的陽臺看外面的夜景。
小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已過凌晨的江城早就歸于沉寂,遠處星星點點的霓虹閃爍。
溫瀾端來一壺剛煮好的果茶坐到他對面,"今晚我是睡不著了,中午可以補個覺。為了不影響明天的工作,你還是去隔壁睡吧。"
"難得有這樣夜深人靜的獨處時間,聊會兒。"謝宴聲先為溫瀾倒了杯果茶,又伸手把她扯到懷中。
溫瀾坐在謝宴聲膝蓋上,勾住他脖頸,"想聊什么"
"聊——"謝宴聲俯身,朝她靠近,"你準備什么時候與我把證兒領了。"
"這個問題下個月再說。"她的右手食指輕輕撫著謝宴聲的眉骨,低喃了句"宴聲"。
"嗯。"謝宴聲深喉中溢出濃濃的驚喜,"乖,再叫一聲。"
這是溫瀾為數不多的一次去掉姓氏直呼他名字。
"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你就在我心底生了根,發了芽。"她直勾勾望著謝宴聲,一只手已嫻熟地穿過謝宴聲的睡袍,落在心口處。
"你生根發芽的有些晚。知道么,你早就在我心底長成參天大樹了。"謝宴聲與她另一只手緊緊相扣,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起伏,"為了彌補你以前對我的不公和冷漠,從現在起,你要加倍對我好。"
"都替你生了女兒,還怎么個好法!"她嗔笑。
"以后不采取措施了,順其自然,懷上就生。"謝宴聲的手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嘖了聲,"該瘦的地兒瘦,該挺的挺,該翹的翹,絕了。"
"什么絕了"溫瀾問完立馬后悔,輕斥謝宴聲,"說點正經的!‘謝氏’已經進入破產清算,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當然是借別的公司把‘謝氏’收購。"謝宴聲深邃的眸底多了幾分陰冷,"老爺子的日子一旦好過,我將第一個遭殃,謝煜則是第一個受益者。"
"別說江城,就是上京像你家這種情況也不多見!都什么年代了,一個男人娶兩個老婆,大房,二房——"溫瀾說不下去了。
只要聽到謝家人她就頭疼,眉眼中總是掩不住的厭惡。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謝宴聲替她理了下額頭凌亂的碎發,"請你放心,我經歷過的痛苦絕不會再在我們的孩子身上重演。"
溫瀾又想起一件事,沉下臉來,"你媽昨天過來意思很明確,要把暖暖帶走養著,讓我離開你。"
"她做夢。"謝宴聲滿眼決然,"我們的孩子只能由我們養,他們看都別想看一眼!"
"你真這樣想"溫瀾半信半疑。
畢竟,謝母只生了謝宴聲一個。
她選擇和謝宴聲走下去,無論多恨謝宴聲的父母,即便能做到和謝家人老死不相往來,但她和謝宴聲的孩子指定會和謝家人有牽扯,或多或少罷了。
"不然呢"謝宴聲沉聲反問,"就算是父母又怎樣!他們眼里只有門當戶對,對我的婚姻只會權衡利弊,根本沒有一點尊重!為了拆散我們,什么下作手段都使,根本沒有為人父母該有的樣子!"
溫瀾聽得十分解氣,"不和你領證兒,是實在不想面對你的家人。我想好了,以后你對我好,我們就過。你對我不好,我直接帶著暖暖走人。反正只要不領證兒,就沒什么羈絆!"
"這話說得可真絕情!"謝宴聲的唇忽然落在她耳垂,輕輕咬著道:"我都可以拿命去護你,還能對你不好么"
"難說!"她故意唱反調。
"讓我看看有多難,嗯"謝宴聲尾音染了濃濃的欲念,吻住她的唇。
短短幾秒,她的身體就率先折服在你情我愿的繾綣中。
在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她提出回床上,謝宴聲不許,說看著外面下雨更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