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張小驢去過一次泰山,在南天門下的十八盤那一段,他忽然想起了今晚的事情,就在張小驢和尹清晨在一樓的空間里都巡視了一遍之后,他們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停下了。
黃云鵬家的別墅和平時所見的小別墅樓梯不同,通往二樓的樓梯,開始時一處比較寬大的樓梯,到了中間的位置有個平臺,然后是向左右兩個方向分開倆個通道上二樓。
而張小驢和尹清晨就是在那處最寬的樓梯位置發生了比登頂南天門還要艱難的活動,那一段沒有多少風景,因為兩邊都是峭壁,隨時都可能會有落石,而那一段又是最陡峭的,張小驢恰恰選擇了最艱難的位置。
一邊扶著欄桿,一邊推動著尹清晨上樓,可是尹清晨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就算是張小驢不斷的推動,可是她始終都沒有再上一個臺階,所以,當一個人不想努力時,無論是前面拉,還是背后頂,都沒用,她自己放棄了進步。
從尹清晨的角度來說,她不是不想再前進,可是她沒前進一步,都會離二樓近一點,那樣的話,吵醒她姐姐的幾率就會增加一點,雖然她渴望這種刺激的感覺,可是腦子中的一絲清明還在,她阻擋住了他推她登山的舉動,賴著不走。
尹清嵐此時就像是坐在南天門的城樓上,她能從樓梯扶手的柵欄里清晰的看到樓梯上在發生什么事,此時她最該做的不是在這里看,而應該是大喝一聲制止他們的荒唐行為,還要斥責小妹的荒唐,可是她知道,要是真的那么做,此后小妹恐怕再也不會登門了。
家丑不可外揚,這是古訓,其實還有一種做法,就是家丑不可周知,有些事即使一家人都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否則,做出丑事的人就再難在這個家里安身,人老了,聾一點,瞎一點是最好的選擇。
尹清晨一手捂著嘴,一手扶著樓梯的欄桿,還要承受著張小驢對她不思進取的懲罰,她才是最苦的那一個。
早晨,尹清嵐早早起來做飯,下樓梯的時候,看看左右無人,蹲下來在樓梯的位置查勘,素色的地板上居然還有昨晚他們留下的痕跡,尹清嵐強忍住了干嘔的沖動,快速去了洗手間拿了拖把來擦掉了。
"怎么,他不起來吃飯嗎"姐妹倆坐在餐桌前,尹清嵐問道。
"誰啊"尹清晨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心里沒數嗎,我又不是聾子,大半夜的瞎折騰"。尹清嵐說道。
她本不想說,可還是沒忍住,不過她不提細節,只是說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