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墨的積云緩慢的覆過天際,殘月最后一絲憐憫的微光也將要被吞落。
無聲的踐踏,細雨撒花般的傾巢而下,漣漪泛濫的倒映著在天臺角落靠墻依坐的柳墨。
陰影覆蓋著他,和乞丐沒有任何區別,額前原本飄逸的碎發因為雨水變得濕稠粘滑.有些破敗的白襯衫緊貼著他冰冷的胸膛,眼里沉默著暗淡。
欄桿邊的林落何早就發現了角落的柳墨,但沒有正眼的看過他。
默默的收好照片,打著一旁早己準備好的雨傘,緩步的走到柳墨面前,看著他那滿身盡顯頹廢的外表,冰冷的說道“要傘嗎?”
對方依然低頭坐在那,手搭在曲起來的膝蓋上,保持著沉默。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林落何表面說想給傘擋雨以防生病,但正常來講不應該是把人叫起或拉回屋內保暖嘛,然后在一起爽快的洗個熱水澡什么的。
很明顯,他沒把柳墨當人看,或者說是沒把現在的柳墨當人看。
雨還在下,默默的澆灌著星環城的余暉,過了好半晌,柳墨才勉強的憋出一句話,但在冰冷中透露著失敗者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