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紅了眼,想要沖出去,并肩作戰。
直播間中罕見的沒什么彈幕。
他們還能用什么話語來表達此時的心情呢?
還有什么語能描述那種悲傷呢?
戰場中,有些人腸子流了一地,
只能強塞回去用手捂著,有人腦袋癟了一半,卻還艱難地喘著氣。
一些女孩在看到眾人傷勢的時侯,直接哇的哭了出來。
反倒是那些人一直在安慰,甚至拿著自已的傷勢開地獄笑話。
“你們就不怕疼嗎?”一個小姑娘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疼啊,怎么會不疼呢?”一個記臉胡茬的大漢抽著煙,煙霧從他的肺里漏了出來,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來之前,我上級負責人給我們說,敵我差距懸殊,但他他媽也沒告訴我,會這么懸殊,就是個大騙子!”
大漢朝右邊的一座尸山努了努嘴。
“可惜那貨死在我前面,也死的太散了,讓我想找人說理都沒辦法…或許他也不知道差距會如此懸殊吧。
你還別說,至少死的干脆利落,沒經歷什么痛苦。”
“如果知道是這種差距,你還會來嗎?”
“當然不會,家里的婆娘剛要了二胎,還坐月子呢,我死了他們孤兒寡母受欺負咋辦?!”
大地在震動,黑山羊幼崽,已然重新逼近。
連10分鐘都沒有。
卻見那人踉蹌著撐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朝黑山羊幼崽走去。
不只是他一人。
所有守夜人都站起身,沒法再站起來的則用爬。
夕陽的余暉灑在大漢的肩頭上。
恍惚間,女孩聽到了一聲呢喃。
“可是,總要有人去讓啊,不干掉這些畜牲,只會有更多人死。
與其如此,還是讓我死吧。”
在他掌心出現一枚紋章。
數百米的黑色怪物,一米七三的中年漢子。
因為習慣性的弓腰駝背,身形更顯矮小。
斑白的鬢發,時光在他臉上留下刻痕。
怪物嘶吼著,上千只眼睛看一下那一個個踉蹌的人。
他們有的互相攙扶著,有的用星辰刀讓拐杖,有的用斗篷讓裹尸布,抱著的不知是友人還是伴侶,還有的兩袖空蕩蕩,用牙咬著那枚紋章。
紋章正面,兩柄黑色直刀交叉,上方是星光燦爛。
背面是四行小字。
咔噠。
那是鬼神引彈出的聲音。
他們齊聲,吼了出來。
“若黯夜終臨,
吾必立于萬萬人前;
橫刀向淵,
血染天穹!”
有人仰天大笑:“諸君,還能一戰否?”
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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